其叶变得坚硬并向外扩张,其种子被保护于叶条中心。根据环境而进化之硬叶铁树,繁衍亿万年代而至如今;而不因环境进化之铁树,于漫长的进化史中消亡了。假如已消亡之软叶铁树,也曾有过激情与理想,亿万年漫长岁月过去,谁还能知道灭绝者的理想呢? 我理解,现在之世界实在动荡不安,战火、疾病、婚姻、儿女、政治、理想,其间黑暗不幸接连降临于一人,都可以让人弃绝生存之希望。可我请你们务必要记住,古今中外的一切之怡然幸存者,是因为活下来才等到希望,而非因等到希望才原活下来。 我曾读过一句西洋名言:where there is life,there is hope——生命若在,希望就在。 逆境中的乐观主义带来希望,愿你把希望的种子种在心里:若你正处在可悲的囚牢中,就把心灵当成自由驰骋的天地,在这里寻找脱困的秘籍; 若你生于忧患到处在碰壁,再努力一下不要自暴自弃,看见伯乐救星就拼命奔上去; 若你千万次检阅过往人生,形神内外寻不到活的意义,至少试着留恋阳光下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希那近就是对中国的那个蔑称 太困了效率很低 第374章 青年男女的谈话 这个时代, 能让人欢欣便让人欢欣吧。珍卿看着写给三哥的信,斟酌一会继续写后面内容: 玛丽女王号停靠长崎二日,除偶遇启明同学平添戏剧性, 与船上所遇郭家老少亦仓促分别——郭老夫人之独女嫁于此间富绅,郭家阖众来贺其弄璋之喜, 并力邀妹等至其婿家观礼, 道途甚远人物生疏, 妹不欲节外生枝, 以身体不适婉拒之, 郭家人甚是唏嘘叹惋,感其情谊之真切…… 此城街市萧条人情怪异,妹其后多在旅店休养译书, 离港时旅店主人与旧同学送别,其时情谊甚是动人…… 时下正值农历中旬,昨夜难得清风微云, 皓月澄空, 银波万里, 轻涛怡人,如此良夜清宵甚感人思。忆及月初端午时节, 家人撒药熏艾食粽大啖青团之景, 今日午食特与厨师要求食米粽,惜厨下并无中国糯米与粽叶, 一东洋厨师则以东洋黏米蒸熟米饭做成团子, 热情嘱妹佐酱或芥粉慢慢食之, 此情景思之甚感无趣, 将米饭团送与他人佐菜。 午后于甲板作素描画, 海上白鸥戏浪、鸣声幽幽, 闻之令人轻松怡悦。有不知名小鸟旋飞于甲板,似在挑逗有手无翅之水手,水手几欲跃入海中追扑,其状甚是滑稽有趣,不免将之录于画册。船下水手似有察觉,问可否将画赠予他们,未许之,上下哈哈一乐而已。 是时,船下有数位留学生朋友招呼,有女学生邓君观澜询问今日将画何物,妹于船舷上与数人交谈,而后邀妹与怡民于三等甲板坐谈,妹邀众人上二等甲板来谈。 船上有不少男女留学生,但多在三等舱与普通二等,又隐约分成官费生和非官费生,两派人物暗中甚相轻贱。因妹常在特别二等甲板写生,时常有男女学生上来攀谈,男女青年偶而一处谈论文学艺术。而妹竟有左右缝源之地位:官费生以妹家境富裕待以亲切,非官费生以妹不食官费嘉许之,大约也是妹心有锦绣言谈有物之故(^^)。然日常事务繁杂又好清净,并不主动找他们谈话…… 写到这里珍卿又顿住笔,不跟他们一群人多打交道,也是因为他们男留学生居多,还夹着陌生的男性学者之类。珍卿虽然日常戴着婚戒避嫌,也架不住有人作风西化,动不动想跟你勾肩搭背。 其实,除了少数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再撇开一些夸夸其谈爱出风头的,跟同龄男女青年交往,对珍卿和怡民来说足以散闷。不少留学生像应季涤和潘安贞,都是志向远大、学有专长的好学生,不像一般轻佻者言之无物。 刚才在下面,先跟珍卿搭话的邓观澜君(女),一落座就借珍卿的速写本子看,然后就变成六七个人传着看,懂不懂的都说珍卿人勤奋画也好。一位平治方君(男)延伸开这个话题,说他看过一些稀奇古怪的名人画,那些画中的人脸不照着人脸画,形状不是方的就是三角的,身体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