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得罪。诸侯仍个个养兵自肥,耀武扬威,豪族仍沉溺声色,在朝堂上勾心斗角,朝廷仍疲弱,就算出了点水旱蝗灾也有心无力,只得坐看。公子,我等辛苦一番,不过让天下又回到先前的模样,天下人的苦难可会因此而消减半分?他们将来提起你我,可会感激?” 桓瓖看着我,没说话。 “你是说,桓氏做不到的事,秦王能做到?”好一会,他开口道。 “这尚不知晓。”我说,“但秦王的志向,乃在桓氏之上,他当政,比桓氏更好。” 桓瓖沉下脸:“元初也这般想?” “元初从不与志不同道不合之人为伍,公子是知道的。” 桓瓖神色不定,室中安静。隔着墙壁,可听得外面隐约传来乐歌和欢笑的声音。 正沉默之时,门上忽而传来轻轻的叩击声,桓瓖没好气道:“进来。” 门打开,一个桓瓖的侍从进来,看看桓瓖,又看看我,嗫嚅道:“公子,外头来了一位□□的内侍,说是要寻……要寻云女史。” 我和桓瓖都愣住。 桓瓖疑惑地看看我,即刻道:“快请。” 侍从应下,未几,一人走进来,却是冯旦。 “拜见桓公子。”他笑眯眯地一礼。 桓瓖显然也识得他,目光闪了闪,点点头:“冯内侍怎来了此处?” 冯旦道:“王府中有些急事,小人奉秦王之命,来请云女史回去。” 我看看他,心中虽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今日多谢公子,”我向桓瓖道,“你我改日再叙。” 桓瓖淡笑:“也好。我母亲也想见你,今日她还说要在府中设宴,邀雒阳的旧日故友赏花,到时邀你,还望你莫推却。” 这倒是天大的面子,桓瓖母亲的赏花宴向来出名,可不是人人能去的。 我说:“府上相邀,断不敢辞。” 说罢,我向他一礼,随冯旦出门。 凤鸣楼外,冯旦引着我走到一辆马车前,道:“姊姊,上车去吧。” 我看着他:“你怎知晓到此处找我?” 冯旦笑了笑:“姊姊是王府中的要人,姊姊去了何处,大王怎会不知晓?” 我了然。秦王那般精细的人,既然等着我做事,自不会连我的行踪也无人盯着。方才桓瓖看到冯旦时那强自镇定的模样,想来他也着实被惊了一下。 “秦王有何要事?”我问,“这般着急?” 冯旦道:“我也不知,不过他似乎接到了一封信,是扬州来的。” 扬州?我随即想到公子,心中一振,即不再耽误,上车去。 回到□□,堂上,秦王正坐在案前,见我进来,道:“你回来正好,元初从扬州传信来,你可看看。” 说罢,他将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拆开,迅速看了一遍,不由地愕然。 这是公子亲手所书,他在信中提到,要亲自到雒阳来一趟,与秦王商议皇帝还朝的事。 心蓦地撞了一下,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看一遍。 没错,那上面的确写着他要过来,与我一样,在扬州乘海船出发,同行的还有豫章王。 “圣上要还都?”我向秦王道。 “正是。”秦王道,“这是孤攻打雒阳之前,便与元初商议的事。孤在雒阳开幕府,圣上却在扬州设一个朝廷,终究不妥。当下雒阳既已拿下,朝野都盼着圣上当早日还都,此乃众望所归之举,可稳定中原人心。” 我应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