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如今有几位教书先生了?” 阿瑟笑道,“加上我,一共五个人!我教姑娘们学英文,这位先生教写字,姑娘们还学诗词、女红和算术。” 载潋站在院里,隔着窗望着学堂里的学生们笑,她感动得落泪,她转身望向阿瑟,“阿瑟,若皇上知道,你自戊戌以来,一直坚持办学堂,不知要怎么称赞你呢。” 说罢此话,载潋却又立时垂下头去,不自觉又提起了伤心人和伤心事。载潋低着头又笑道,“不止皇上,还有复生,若他天上有知,知道你如今将学堂办得这样好,也一定欣慰。” 阿瑟眼里也泛起红晕,她安慰载潋,“格格,会的,谭大人一定无悔无憾了。” 当晚载潋入睡前,又牵挂起载沣,又想到了他的婚事,她唤来瑛隐,语重心长对她道,“丫头,姨娘为五哥定了亲,你放心,等他大婚后,娶了福晋,他就会纳你为侍妾,是他亲口答应了我的,你放心。” 瑛隐怔在原地,多年以来唯一所求的心愿骤然成真,竟令她无从相信,载潋拉过她的手来,道,“别嫌弃名分的高低,你是我的人,有我的情义在,他就不敢薄待了你。” 瑛隐感激涕零地跪在载潋面前,啜泣道,“奴才叩谢格格的恩情,能守在王爷身边,奴才已心满意足,再无所求了。” 载潋轻轻拍着瑛隐的肩,将她揽到自己身边来,低着头疼爱地轻笑,“往后就要嫁人了,你有什么心愿,我都替你满足。” 瑛隐歪着头仔细想了很久,最后认真说道,“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格格常笑常开心,王爷健康平安。” 载潋笑她,“这算什么心愿呢?你再好好儿想想,你嫁人前我都替你满足。”瑛隐却嘟嘴道,“真的没有了!”载潋也不再强迫她,只是担忧道,“这荣禄病了,我只怕太后会急着给幼兰指婚,现在五哥仍未回来,我心里总不安…” 瑛隐安慰载潋道,“格格,您放心吧,老侧福晋都已经放了大定的,就是说定了的!” 载沣一行人先后途经上海与香港,在上海驻跸时,上海道官员意欲大肆为醇亲王接风,载沣却饬令当地官员,“两宫蒙尘于外,本邸出使良非得已,诸事不求美备,只求一切从简,不必奢华。” 载沣在途经之地,注重节俭,不铺张奢华,官员为他准备了专备皇族使用的杏黄轿,他全部婉言拒绝,出门只坐四人所抬小轿,从无凸显亲王尊贵。 他节俭低调的行事作风被刊印在报纸上,传得沸沸扬扬,一时声名大噪。 载沣在到达德国后,严词拒绝德国大皇帝提出的“跪拜礼”,最终经过多次磋商,终于顺利完成了“出洋道歉”这项困难艰巨的任务,他代表皇帝与朝廷向德国皇帝表达了歉意,并表达希望将来两国永释前嫌,增进友好。 在德国期间载沣受到了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隆重礼遇,同时还和威廉二世的弟弟亨利亲王结为好友。 载沣的声名大噪使太后深觉不安,载沣是皇上的胞弟,也是爵位世袭的亲王,他现在受到洋人们的亲厚和重视,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太后怕皇上的胞弟会成为皇上的助力,她必须消除心中的隐患,她自知已到必须将载沣延揽入自己阵营的时候了。 此时尚在西安的太后已打起了如意算盘,若载沣迎娶了荣禄的女儿幼兰,载沣也势必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自己的人,她问李莲英道,“小李子,你看载沣对幼兰,情意究竟如何?” 李莲英笑道,“太后,醇亲王内敛温润,对身边的姑娘们都是很好的,但幼兰格格和醇亲王相识已久,情意总比别人更亲厚些。” 此刻崔玉贵走来,向太后禀明情况道,“太后,奴才前儿才得了京城里的消息,说醇王府老侧福晋已为醇亲王定了亲,都已经放了大定了。” 李莲英听罢,自知放了大定的婚事就是不能再作废的了,不禁叹道,“实在是可惜了,这幼兰格格是太后的义女,太后哪儿舍得将她嫁给醇亲王做侧福晋呢!” 太后冷冷哼了一声,道,“放了大定?放了大定又能如何,我一句话,凭他什么约定都得给我作废喽!” 议和事项已定,太后竭尽国家的财力讨好洋人,惩处“祸首”,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德国皇帝接受了道歉,太后钦定了回銮的日子,一场灾难仿佛渐渐已过,可所有隐隐的伤痛都还在百姓心中。 回銮前夕,太后在西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她决定朝廷即将立宪,竟与戊戌年时维新派的主张不谋而合。大阿哥被废,皇上的主张得到她一定程度上的认可,皇上的处境也比从前好转了许多。 两宫回鸾路上,与太后狼狈不堪来到西安时的情境不同,她一路回宫的路上极尽铺张,尽享奢华。 载潋在京城听闻两宫起驾回銮的消息,心情又喜又悲,喜于皇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