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才含含糊糊,气息散乱地在她耳边边吻边断断续续回应道:“嗯……我也觉得……是很好看。不如再做一百套来给我扯……如何?夏日自不必说,冬天的时候,我们便在房间里贴满暖洋洋符,这样你便也可以……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想穿几层纱,便穿几层……” 虞绒绒的神智都要昏沉了,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的胡话,忍不住抬手要去打他,可她此刻哪里还有力气,一拳打下去不仅绵软无力,还只换来了对方的轻笑和更重的用力,她咬住下唇,忍住要溢出口的声音,挠了他一把。 她的攻击显然奏效了。 ——换来了让她咬住下唇也没有用的回击。 虞绒绒意识模糊中,莫名还想起了自己不慎听到的,自己阿娘此前的话语。 “小傅这孩子,到底行不行啊?” 她仰着脖子,长发披散,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脑中只剩下一句话。 行,他可太行了。 千万不能小看一位每天早上挥剑一万次的剑修,更不能小看傅大师兄这样剑修中的剑修。 虞绒绒向回缩了缩,又被拉了回来,无力地心想。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 阿娘,让、让你失望了。 ……不行的是她。 第178章 说是有要事,所以才甚至没有提前知会一声的匆匆而来,第二日就要走。 可虞绒绒小院周围的剑阵却已经足足三天三夜都没有散去了。 虞父虞母却反而放下了心,觉得自己此前胡思乱想的担忧恐怕是无稽之谈,那可是足足三天,想来两人或是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又或许倏而入定,所以才以剑阵护法,这才是最为合理的解释。 第四天晌午,剑阵散去的时候,两道身影终于从小院中走了出来。 早有侍女远远看到了动静,虞父虞母赶来的时候,却见虞绒绒一脸肃容,穿得更是正经严肃,盛夏之时,竟是将脖颈都包裹住了大半,很是郑重。 “是要去见师长吗?”虞父猜测道,再叹息一声:“丸丸还要几日才能回来,可惜你们此次见不到了。” 虞绒绒愣了愣,才明白了自己阿爹的意思,很是努力地抑制住了险些又要蔓上脸颊的红意,一本正经道:“是要去见师伯。丸丸已经把要我签字的单子都传给我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过段时间再见也不急。” 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傅时画,有些飘忽地转开视线,再冲虞父虞母道:“那么,我们便回御素阁了。” 不等虞父虞母颔首,傅时画却倏而道:“等等。” 虞绒绒不由得有些想歪,眼神颇为警告又惊恐地看向傅时画。后者已经换回了青衣金线的道服,黑发高束,再以墨色发环青色发带点缀其上。他带着笑意看了虞绒绒一眼,站在她身边,再向着虞父虞母分别认真一礼:“此次来得匆忙,两手空空,实非登门之礼数。要说日后再补,却也少了许多真诚。思前想后,倒是却有一物,还是留在这里最为妥当。” 这话说得有趣,并非“有一物要赠与二老”,而是“留在这里”。虞父与虞母对视一眼,也非什么反复推脱的刻板之人,虞母当即笑道:“却不知是何物应留在我们虞府?” 虞绒绒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傅时画,想不到他要做什么。 旋即她又想到了更多的事情,譬如这三日三夜,他何时还有闲暇思前想后,她怎么不知道?! 她的眼神于是在好奇中又带了三分愠怒,愠怒里还掺杂了些羞恼,直到她看到傅时画倏而抬手。 剑气从四面八方而来,仿佛整座虞府中流转的风与灵气都被他激荡而起的剑意而洗涤了一遍! 虞绒绒下意识向旁边去了一步,为虞父和虞母挡住了这样过于烈然的剑气,可那剑风吹拂到她的肌肤时,她才感觉到,那风中毫无杀伐之气,反而好似要以剑来守护什么。 下一瞬,傅时画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剑。 一柄银灰色的剑,那剑上本应带着一枚有些可怖的颅骨骷髅,但此刻,却只见剑身通体雪亮,几乎能照透人影,再照出傅时画锋利英俊的眉眼。 那枚颅骨不知何时已经被取下,只留下了一柄湛兮。 有剑阵之意自他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