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说那婆婆看人算命确实是挺准的。 赵琼华没伸手去拨弄那同心铃,只转而看向那摊位上的东西,问着谢云辞:“难不成道长平日也会去京城替人算命吗?” 方才一上山见到那位道长时,她只觉那道长一身道风清骨,仿佛不沾染任何世俗红尘,如谪仙一般隐世而居又遗世独立。 却不想她还会在后院看到这些有意趣的物什。 谢云辞来过道观许多次,对这里早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闻言他解释道:“道长心情好的时候会和道童去京城中替人占卜算两卦。” “前几年他还经常去,这一两年来他去的次数也不多了。” 缘着谢太夫人的缘故,谢云辞也认识道长好几年了。 道长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凡事都他都讲究一场缘分,从来不作强求。 若是遇见与他有些许缘分的人,道长闲来还会与那人多说两句,好提点提点那人。 可那人若是实在不合他的眼缘,即便是那人亲手奉上许多真金白银、在道观门前长跪几日,道长都是不加理会的。 “之前道长还会替人算算姻缘,若是那人如道长所言,不久后姻缘将成,来道观还愿时道长还会送他们一对同心铃。” “都是道长自己闲来无事时亲手做的。” 一面解释着,谢云辞一面从小摊上捻了两条红丝带,却并未动手研墨,只是将丝带都递给赵琼华,“你会打同心结吗?” 不论是从她绣的手帕还是荷包扇袋来看,谢云辞都能看出赵琼华的刺绣技艺很好。 只是他不确定琼华会不会打同心结。 在谢云辞去拿红丝带时,赵琼华以为他也想在红丝带上写上心愿好挂上去,她正好要去寻毛笔时,便突然听到谢云辞的话,不由得一怔。 反应片刻后,她这才回味过来他想要做什么,一时间只觉自己好笑。 “不好说。” “从前我只见坊中的绣娘闲来无事时编过,自己倒还真的没有试过。” 她如实说道,却还是伸手接过谢云辞手中的两条红丝带。 城西那家刺绣庄子开门后,平日里她不便经常出面,便将坊中的事务都放权交给了周盈姝。 她也只是得闲时和褚今燕去铺子里看看情况,顺便再将那段时日她打好的新的刺绣花样交给周盈姝。 其中有一两次她过去时,正好瞧见有绣娘在打同心结,纤手勾着丝带翻飞,没多久那绣娘便打好一个很是漂亮的同心结。 当时她觉得有趣,便在旁边站了片刻,瞧好了过程。 可今日还是她第一次上手自己编织同心结。 依照着记忆力的模样,赵琼华双手勾着两条丝带,很是缓慢又满是认真地编着,“我这还是第一次上手,不知道编得如何。” “要是编出来不好看的话,你不许笑我。” 她提前同谢云辞打着商量,以免一会儿她真的没弄好,又让谢云辞好一番嘲笑。 谢云辞陪她在附近寻了个能暂时坐下休息的地方,闻言他忙称不敢,戏谑道:“琼华郡主愿意来编这枚同心结,云辞自是喜不自胜,又怎么敢笑郡主?” 语罢后他不出意外地收到了赵琼华的一记眼刀,他轻笑两声后这才正常,“你且编这就好,不论你编出来什么样,总归我都是喜欢的。” 曾经他都要接着人情同赵琼华磨好久,她才肯点头同意为他绣一个扇袋以作偿还。 如今只他一句想要,她便愿意坐在他身边替他编着,他又怎么会生出半点失落或不喜。 “油嘴滑舌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