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不少贬低谢云辞的话。 当时在永宁侯夫人身边还跟着一位柳小姐,说是她要许给谢云辞的夫人。 只是后来赵琼华好像再未听过那位柳小姐的消息,甚至再没见过她。 如此想着,赵琼华有些迟疑地问道:“难得那位柳小姐也出自宜州?” 她是信谢云辞的,自然不会生出那些无厘头的疑惑。 也不会就此以为谢云辞当年去宜州是要去寻柳含倾。 此前他对那位柳小姐的态度便早就表明了一切。 “是。” 谢云辞应得果断,唇角笑意更深,他牵着赵琼华的手往不远处的大树走去,一面解释道:“柳含倾确实是出自宜州,她的养父是宜州太守。” “只不过年前她的父亲受人构陷入了狱,连带着她的那位兄长也受此牵连,无法赶赴今年的科考。” “当时正好永宁侯夫人身边也有人在宜州,就将柳含倾也带回京城。” 此后才有了永宁侯夫人借着说亲,非要将柳含倾塞给他的一串事。 可柳含倾不似之前的那些闺秀,她是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人。 后来她自己想通求到朝花弄,永宁侯府那边这才算是彻底安分下来。 “宜州那边蹊跷事不少,若是淮止还要再去宜州,你让他千万小心。” “必要时候去寻柳家人也无不可。” 只寥寥又说了几句后,谢云辞便带着赵琼华到了道观的后院,在他们身后的地方便是厢房。 方才道长为了破解厌胜之术,提前便将众人都遣回了厢房中,此时那些道童都还在厢房中温习着功课,郎朗读书声便像止不住一般传入赵琼华的耳中。 可谢云辞没有丝毫反应,他兀自带着她又绕过好几个弯走过几条青石板路后,两个人这才来到道观后院中最大的树下。 那树干很是粗壮,约莫有三四人合抱的模样;树枝遒劲,枝桠上树叶也繁茂,季夏时节透露出一片树荫,倒也能教人好生乘凉。 只是这树上除却翠绿枝叶外,还坠着许多红丝带。 这些红丝带大多系在高处,离地太高,即便是此时赵琼华就站在树下,一时间她也看不清那些红丝带上都写了什么。 她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字,大致明了上面写的这都是来道观参拜之人的心愿罢了。 “原来在道观也有许愿树啊。”赵琼华仰头看着,忍不住说了一句。 此前她还以为,只偶尔有几座佛寺中会有这种系满红丝带的许愿树,以供往来香客许愿还愿。 她一边说道,一边又走远几步细细瞧上几眼,她这才发现虽然这树上系这不少红丝带,可这数量也算不得有多少。 不论是低处的枝叶还是高处的枝桠,尚且都还留有许多空隙,能供人系红丝带的地方并不少。 也正是由着她走出去几步,赵琼华这才发现在许愿树的不远处,还摆放着一个占卜算卦的小摊位,小摊位旁边还放置着一个木架,上面系了不少铃铛。 “同心铃。”赵琼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什一般,俯身瞧着架子上的字,低低念出声来。 又是可供人许愿的红丝带、又是同心铃的,再加上方才她看到的那个小摊位,即便是赵琼华再迟钝,此时她也明白过来这些都是做什么的了。 让她不由得想起四月十六轻花节时,她和褚今燕一同在城西长街上遇见的那位婆婆。 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当时那位婆婆还说她红鸾星动,姻缘将至。 彼时她心下不当一回事,甚至不觉得那婆婆说的是真话;可如今她再回首去看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