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暄道:马匹在 快打住快打住。岑远忙打断他,你不会真把常平府的东西都给我搬来了吧?我昨日那是说笑的! 而且他昨日调侃时说的还是清单,今日怎么就变成直接给他把整个府邸给搬来了! 晏暄道:没有都,只是正常的聘礼。 哦,那就行。岑远下意识地舒了口气,转瞬又将这口气提了起来:不对,不行! 晏暄:? 岑远道:现在我是皇子,你是臣子,这怎么算都该是我来给你下聘,你怎么现在还越俎代庖了。 晏暄眨了眨眼,没答。 岑远: 你就仗着好看肆无忌惮是吧。 岑远这口气直接哽在了喉咙口,他用手指点了点对方,正想着要说什么,就又见到小厮从大门外搬进来两个包袱,看着也不像是聘礼。 那又是什么? 晏暄答道:日常衣物。 岑远眉梢倏忽一跳:你的? 晏暄:我的。 岑远警觉地看着对方:你把自己的衣物也送我这做什么。 晏暄道:都是男子,无需避讳,陛下便让我从今日起搬过来,提前适应。 岑远第一反应心说这有什么好适应的,虽说他这府邸和常平府分居永安大道两边,相隔是不近,但总归都是在长安城内,能差到哪儿去。 但他转念一想:既是成亲,那岂不是代表小将军要和他住同一个屋了?! 晏暄仿佛从他的表情变换中看出他心中所想,主动问道:府中可有空置的小院? 岑远闻言稍松口气。 空置的院子是肯定有的,只是平时岑远活动的范围基本集中于卧房和后院,连接人待客的正厅都很少进入,就更不会知道哪些院子可以住人、哪些院子已经被当成仓库了。 好在这时正好从正厅走出一人,正是在府中做事的管家。 二殿下。他喊了一声,手中拿着一本卷轴,正要说话,就被对方打断。 府中还有哪些屋子空着,收拾收拾就能住人的?岑远问。 管家张口便答:西、北两间厢房常年空置,平日里一直都让下人打扫,随时能住人,其中西厢房稍大,也离您的卧房近些。至于东边那间就被改成了酒窖,专门存放殿下您四处网罗来的酒了。 岑远点点头表示了然,管家便向他递上手中的那本卷轴,说:这是晏大人送来的所有聘礼。 岑远嘴角不自觉抽了两下,打开卷轴,粗略扫了一眼,转身朝正厅走去:咳,来看看晏大人送来的东西。 这管家跟在他身后,正厅中怕是有些拥挤 岑远没理,而等他走入正厅,才懂管家所说的拥挤是什么模样。 原本因为不常接客,正厅里除了打扫的小厮几乎无人踏足,所以除了必要的桌椅,桌案上甚至连个茶杯都没有。 然而此时,这稍显冷清的屋子里堆满了聘礼的箱子,只勉强留下了一些落脚之处。 岑远: 这人是怎么能在一天时间里准备这么多东西的?? 岑远往身后瞥去,幽幽地道:正常聘礼?嗯? 就算因为他是皇子,这量也未免太过分了。 晏暄跟随在他身后,见他望过来就垂下视线,一手按在腰侧的鸣玉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连鸣玉剑上垂挂的同心结也好似是在无辜地摆动。 岑远简直啼笑皆非,只能将礼单递回给管家:这些东西你收拾起来吧。 是。管家说着,往晏暄的方向瞥了眼,那晏大人的东西 岑远又看了看那两包袱,沉吟片刻,方才偏首朝管家道:把西厢房整理整理,给他住吧。 管家连忙又道了声是,而后就喊来了小厮嘱托吩咐,目光无意间瞥过晏暄的时候,就见那位大人虽然依旧是一脸平静如水,但总能从他看着自家主子的眼神里看见明显笑意。 管家心里头立刻了然,赶紧非礼勿视,挪开了视线。 那边岑远吩咐完,将视线投回晏暄身上:小将军,这礼也送完了,还有什么事吗? 晏暄不答反问:早晨吵醒你了? 此时才过辰时,的确还不到岑远正常清醒的时间,但今日特殊,他讪笑道:没,是我今日醒得早了。 所幸晏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