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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地洞全数吞没。 那“啊”地惊叫声在地洞中由近到远,足足持续了好几息,直到最后静寂无声。 大力当即一声嘶鸣,几番蹦跶,皆未得来任何回应。它最后再“格尔嘎”一声,撒开四蹄,转身便跑。 白云寺极快被它甩在身后,西斜的日头也追不上它的步伐,它鼻中喷着白气,脚下不停,将深深蹄印留在沿途积雪中。 不知疾驰了多久,但见前头忽然出现两道黑影,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它瞬间一声嘶鸣,更快往前奔去,直到其中一人忽然大喊:“大力?” 它当即以一声“格尔嘎”作为回应,瞬间调转方向,便往来路疾驰。 马上的薛琅与李剑震惊之余,纵马便追。 暮色四合时分,二人终于到了那地洞边上。 凹下去的雪坑还是刚开始的模样,再无攀爬痕迹,可见掉落下去的人并未靠自救而爬上来。 丢一个石块进去,那咕噜转动之声持续许久,方才止歇,不知究竟深几许。 薛琅心急如焚。 出行途中,嘉柔一向与大力秤不离砣。大力如今孤身一驴,且如此激动将二人引来此处,只有一个可能: 阿柔掉入此洞中,尚未爬出来。 大力依旧在周遭烦躁不已来回蹦跶,他匆匆同李剑正色道:“你回去搬救兵,第一向王怀安传话,截停传往河西四郡的信鸽;第二命他带领二十精锐,带够焰火,前来此处以做接应。” 李剑忙道:“你三思,我此前修葺寺庙时,曾听僧人提及此处天堑,言‘错综复杂,如入鬼境’。不若等我带人前来,我等一处商议过,一起行动。” 薛琅摇一摇头。 他如何不知此处危险。 崔将军当年掉入此处,极艰难才被救出。将军简短所撰一篇游记还保存在都护府中,虽在战时焚去泰半,可其间提及此处“岩脆若土,洞与洞相套、地底生树”他犹记得。 上回中秋之前,他曾来此祭拜安西军,便来看过此处。那时自无积雪,此处巨大凹陷长满古树,然古树外头一圈山石看似坚固,实则一踩便空。 阿柔掉落如此凶险之处,且已过了至少一个时辰,他如何能安心等在外头。 他牵过大力,抚一抚它的脑袋,也不管它能否听懂,同它一字一字道:“跟着李剑回去,我答应你,一定将阿柔带出来。” 大力连续几声悲戚嘶鸣,却终于停止蹦跶,李剑只得上马,向薛琅抱拳一礼,一夹马腹,带着大力便如闪电窜出去。 漫天彩霞已往天边涌去,四周静地没有一声鸟叫。 薛琅撩起衣摆缠在腰间,从靴筒中抽出一把匕首捏在手中,站在那有百年古树粗细的洞口边,往黑漆漆的洞中打量几眼,毫不迟疑纵身而下。 外间光亮转瞬即逝,黑暗铺天盖地而来。他顺着洞壁不停歇往下滑落,其间旋转翻腾,不知已换了几番方向。 一直到身子忽然腾空,他凭直觉屈身翻腾,几个翻滚卸去力道,双脚终于踩实。 周遭黑似深夜,没有一点点亮光,空气湿润里带着丝丝暖意,全无地面上的寒冷。 周遭没有一丝风,不知何处传来窸窸窣窣的流水之声。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其吹燃高举。昏黄火光幽幽而起,只将周遭一团照亮。 然这一团已足够令他心惊不已。 眼前是大小无数个地洞,小的有手臂粗细,大的依然如百年古树树身粗。 怪不得崔将军的游记中写此处“洞与洞相套”,原来便是指此意。 落脚处湿漉漉一片,水一直流淌着,根本留不下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