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


何脚印。

    阿柔从上头落下后,又去了何处,全然看不出。

    他举着火折子往前几步,终于在距方才掉下的洞隧不远处,看见几粒散落的渣子。

    他拣起渣子,轻易在指腹捏碎,再凑去鼻端细闻,一点胡麻油的淡香探入鼻息。

    炊饼?

    是的,是炊饼。

    新鲜的炊饼渣。

    他心下当即一阵振奋,只这振奋却并未持续多久。

    在这炊饼渣子周遭,可见四五个皆可进人的洞遂,完全看不出阿柔掉落到此处后,又是继续落入了其中哪一个。

    他想象着她掉下来后,几个翻滚,可能脑中仍然眩晕一片,便又落入了下一个洞遂。

    他抬首看着方才掉下的洞口,比照着它的位置,选定了最近一个,用匕首在洞口很快刻了个四爪狼标,以便后头救兵知晓他的踪迹,便再不停留,吹灭火折子,只往那洞中一跳,便再次顺壁而下。

    这一截似乎比最开始的一截更远,时间更久,他足足在心中默念到九下,终于“扑”地一声落了地。

    落脚处泥泞不堪,却并非完全黑暗。

    头顶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难见苍穹,却仍有初升月华的几许寒光泻漏而下。

    触手去摸,地上竟是繁密的草丛,掐之鲜嫩,全然不是冬日枯草。

    他当即吹燃火折子,但见周遭果然苍翠一片,无论是高树与矮草,皆还是春秋模样。甚至远处树上不知开着什么花,十分娇艳。

    空气又温暖了几分,微风拂面,如临春夜。

    他当即垂首去看脚下,这泥泞草地中有昔年枯枝,也有今岁果实,甚至还有他才留下的几对脚印,却唯独不见再有他人的脚印。

    他心下当即一凉。

    这么说,他竟选错了洞口,与她错过了?

    可再顺着来路爬上去却万万不能了。

    他仍抱着几许侥幸,选了一处略微开阔处,举着火折子一边往前,一边高声呼唤:“阿柔……潘安……阿柔……”

    然他的声音送出去,连回声都难闻,更不见有任何其他人的呼应。只密集的大树上不知藏身了什么兽物,被他的声音惊扰,唧唧之下一阵狂奔,复又不见了动静。

    他急速回忆着崔将军那篇游记,又想起其间曾提及,“地底相连,行而不断,乃历四季”。

    为今之计,只有盼着真是“地底相连”,纵然他同嘉柔已在不同的洞隧中错过,也终能在这地底相遇。

    他一边留下痕迹,以备救兵相寻,一边继续往前行。

    前头越来越闷热,周遭草木也越发碧翠旺盛。

    按照崔将军所言,乃历四季,这便是行到了夏日之季。

    他依旧做着记号,时不时呼唤着嘉柔,如此又不停歇地行了一个来时辰,脚下忽然一滑,竟豁然又进了一处洞隧。

    他当即以匕首刺中洞壁,阻止继续下坠,只另一只手中的火折子却一时大意掉落而下。

    那火光在洞下几息垂落,便被黑暗吞噬。

    听洞中声音,似无明显水声,却有清风不断。他心如电转,只不过两息,便毅然拔.出匕首,往下落去。

    这回他足足数了十一个数,待终于滑出洞穴,却进了一汪极烫人的泉水中。

    原来这洞穴的出口竟是在温泉泉眼底下。

    上头水面光斑憧憧,竟是有光亮。

    他屏住呼吸,往上游去,待终于一头冲出水面,但见一轮月高高镶嵌在天际,将如雾清辉洒向人世间。

    月华下有一棵极大极大的桂树,其上遍开米粒大小的桂花,浓烈香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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