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江枭肄这死男人明明是老板非要把自己当天选打工人,害她为配合工作也要这么早起床,睡眠对人有多重要,他真该报班好好去学习学习,她边换衣服边咒骂他脑子有病。 叩叩、叩。 两长一短。 死男人真把自己当她上司,玩赶鸭子上架?顾意弦系好腰带,黑着脸说:“进。” 房门开动的动静入耳,她立刻转换和善友爱的表情。 江枭肄非常有分寸感地站在门框外的十公分处。 他穿了件戗驳领的西装,深蓝暗纹配同色系领带,剪裁贴身修长而流畅,他肩胸的肌肉撑起袖孔与高驳头显得腰窄,剪裁贴身修长而流畅,每一个棱角或内收或外扩都恰到好处,独具意式风格,漫不经心的儒雅感。 倒与自己今日选的roberto cavalli不谋而合。在他的金丝眼镜停了半秒,顾意弦心里骂了句斯文败类,笑着上前:“四哥,早上好,你是来亲自带我一起去上班的吗?” 跟在身后的裴瑞和蒲甘表面维持淡定,心里震惊不亚于彗星撞地球,四哥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目光隐藏在薄镜片下粗略梭巡了一圈,定格在女人的右手,江枭肄嗯了声,抬臂,掌往前压了压。 裴瑞上前,双手呈上备好的带锁皮箱,“万小姐,这是给您的。” 对家的私密资料?这么多? 顾意弦不解地接过,还没问出口。 “九五一五。” 九五一五是江枭肄的生日?不过他怎么总是能猜到自己想问什么。她挑了下眉,按开,表情滞住——满满一箱子的钱,最少三百万美金。 赌桌恶龙献宝的画面一闪而过,顾意弦快速合上箱子,带起的寸风呼啦啦猝不及防吹进胸腔,她捏住皮箱的弧形把手,受宠若惊地问:“不会是筹码换的吧?全给我?” “嗯。” 承诺赢归自己,言而有信惦记到现在,人还怪好的咧。 “实在太多了。”她敛下颌,错失了江枭肄略带揶揄,意味不明的眼神。 蒲甘裴瑞的眼神饱含谴责,心想您他妈撒钱玩可没这么矜持。 顾意弦托住皮箱往前,遇到阻挠,江枭肄用一根匀称修长的指抵住了最前端,她闻到从干净甲缘散发的清爽香味,佛手柑与琥珀结合。皮箱缓缓反推,香味浓郁了些,应该是他的须后水。 她抬睫,视线从他往里凹的下巴顺流畅颌线滑到硬梆梆的喉结——江枭肄起床后也许会洗个澡,随便系条浴巾围在胯间,直接用抵住皮箱的这只食指,粗鲁地挖出木罐里由山羊奶凝练的白膏,再涂抹于光滑皮肤,锋利而危险的刀片,在稳重的操控下一层层刮去厚重粘腻白膏,也许刮到咽喉处,他的掌会撑在大理石盥洗台面,有力大臂支撑向前俯的光裸上半身,然后对着镜面微微挑起一边粗野的眉。 电影陪伴顾意弦成长,她深受荼毒,太爱这种无与伦比的仪式感与美感,她几乎可以肯定江枭肄一定会使用刀片,因为他收藏了两面木柜的复古黑胶。她曾观摩顾檠刮胡须,机械剃须刀运转时的噪音,那简直是一台随时会散架的除草机滋滋滋地割杂草。 “万女士。”无奈的提醒。 天,自己怎么分神至此?顾意弦摇摇头拽回游离的思绪,继续话题,“我不能要。” “不多,定金。”江枭肄给予合情合理的解释。 定金?作为工作酬劳确实不多,帮他搞定另外两家可不止这个价,但对比现金顾意弦更喜欢在期货股票中交易更便捷电子货币,她有点嫌弃他的老土,不着痕迹地撇撇嘴,提高分贝:“老板大气。” 彩虹屁吹多了,信手拈来,“我能跟着四哥做事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大恩不言谢——” “行了。”江枭肄听得脑袋疼,及时打断她大清早的胡言乱语。他小幅度勾唇,金丝眼睛让他的笑容彬彬绅士,“我施恩图报,希望你的能力值得我付尾款。” “当然。” 顾意弦不甘示弱展现完美的商业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