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邬巡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明天就会发布公告,我们需要动手吗?” 江枭肄的表情很淡, 钢笔灵活交互于指间,“蒲甘,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四哥......” 笔帽掉落在桌面, 非常随意地在白纸画了三个圈。 “秦失其鹿, 天下共逐之,逐鹿者势必互相攻伐。陈胜吴广起义, 项羽刘邦并起,忍辱负重的刘邦胜,而刘邦除去计谋之外,擅长利用赤帝斩白蛇与天命之人等神话引导民心,所以只需伪装到最后,再对症下药。” 察觉到蒲甘委屈又不解的眼神,江枭肄无奈摇头,他不止护短,对亲信者具有超乎寻常的耐心与纵容,“所以现在要做两件事。第一,向名单企业的股东们暗示以gallop现在的经济实力一定是最高价,具体数额让他们自己猜;第二,通知邬巡暂时封闭消息,继续深挖名单企业家族的黑料,分为三份,次的给官方媒体发布新闻稿,垃圾讯息交给社交媒体制造舆论。quot; quot;股价一落千丈,原股东捏在手里的筹码不再值钱,其他人大肆抛售,便是最佳入场时机。” “gallop将会热心而真诚的以最低价拯救他们。”他的语气谦逊诙谐。 江家老四年纪最轻,一手阴谋阳谋玩得出神入化,否则gallop高层那群老东西也不会俯首称臣。 “四哥!”蒲甘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他顿了顿,“那第三份资料呢?” 哐啷。 钢笔精准投入笔筒。 江枭肄满身杀伐气,口吻却漫不经心:“计划完成送给邬巡,若中途有变数,同理。” ——利用完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没有价值直接毁,区区几只蝼蚁而已。 他拨开怀表看了眼,轻叩两下桌面。 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此话题结束。 候在一旁的裴瑞迟疑几秒,考虑到江枭肄看到可能会大发雷霆,他决定先汇报正事,“昨日放了点消息后,他们现在高层蠢蠢欲动,伍和现在该头疼了。” “嗯,三天后告诉他们伍和去医院的情况,具体别多嘴。” “......是。” “视频调来了吗。” “调来了,”他的表情有点古怪,“四哥,你确定要现在看吗?” 江枭肄灌了半杯酒,懒倦地撑住前额,觑向桌面某一点,抬了下眼示意裴瑞放在那处。 解锁的平板监控视频开始播放,画面模糊,但也足够看清——女人四周张望似乎在确认有没有人或监控,轻拍男人的肩,三人交谈了几句,侍应离开,男人的手还未触上女人的肩,她按住他的后颈毫不留情往花坛撞,接着扯住他的头发说了什么继续磕第二下,男人瞬间软趴趴倒地,她若无其事地洗手坐回矮沙发,然后......抽出美金大把大把往半空扬去。 提过晚宴包但没看过视频的蒲甘:“......” 看过视频再看一次仍头皮发麻的裴瑞:“......” 江枭肄面容沉静矜冷地抬手将进度条往前拖至最前端,再次播放。 她的动作快准狠,全程柔和带笑,甚至撒完美金笑得肩头轻轻抖动。 他的嘴角先是上扬,笑容渐盛,后来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笑意,最后低沉奔放的笑声在书房响起。 原来是个漂亮的小疯子,可惜没料到gallop每块公共区域都有监控。 蒲甘和裴瑞同时无力扶额。 按正常情况他们的四哥应该生气于被欺骗,然后命令他们将那女人扔出榆宁或好好折磨。 疯了,乱套了。 “让酒店的人销监控,管好自己的嘴巴。”江枭肄循环第三遍,目不转睛地吩咐道:“再把今日赌局的筹码算好兑成美金明早送给万女士。” “算了,送到我这。”他改口,嗓音抑着笑。 · 翌日,顾意弦被提前订好的闹钟吵醒,神情恹恹的用完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