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上前帮着吸痰,顾若离将药箱里的东西在桌子上摆开,开始准备。 稍后孙道同让人抬了消毒的药水,房间里清了场,只留下几位太医协助着。 给圣上喂了麻沸散,她洗了手拆开胸前的绷带,选了第六和第七根肋骨间隙,回头望着看着岑琛,岑琛也看着她,两个人都很紧张! 杨文治几个更是看的目不转睛,只知道顾若离选了位置,做了许多准备后,拿了刀片划开胸前的皮肤……圣上还是疼的醒了过来,他喘着气并不能说出话来,满头满脸的汗,一副已经支撑不住的样子。 “杨大夫。”顾若离回头看着杨文治,“您来陪圣上说说话。” 杨文治应是,走到床上喊着圣上:“圣上……圣上微臣和您说说延州的人文传统吧。”他想不到说什么,就抓了延州民间各式各样的习俗和圣上讲,没头没尾的说着,圣上整个人都在抖,但因为动了以后,身体内又再次的疼的起来,他整个人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韩先生,韩先生帮我按住圣上。”顾若离无法下手,又怕划伤了肋骨,不得不喊韩恭来按住圣上。 韩恭奔着而去,慌手慌脚的按住。 隔着一道门,太后和樊氏以及赵凌听的心惊肉跳,赵凌更是来回的走背着手焦躁不已。 “殿下。”方樱拧着眉道:“您歇一歇,都一夜没休息了。” 赵凌摆着手不耐烦的道:“你坐吧,我坐不住。” 方樱蹙眉,叹了口气。 “怎么样。”韩恭有些吃不住,“管子进去了没有。” 破开了口,血涌了出来,顾若离颤抖的将管子插了进去……虹吸的另一头连着壶的,因为并非透明,只能等稍后更换时才能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她固定住管子,人在床榻上跪坐了下来,一直手还扶着。 “要一直这样扶着?”杨文治看着顾若离的手,她点了点头,道:“是,不能滑落下来。” 杨文治没说话。 门外,冯匀拍着门喊道:“县主,东西做出来了,您看看。” “什么样的东西,我瞧瞧。”赵凌走过来,就看到冯匀手里的东西,和剪刀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却要锋利许多,单一边和钓鱼钩很像,不同的是能手握住松紧移动,他指着钳子声音颤抖的道:“用……用这个?” 冯匀点了点头。 “这不是和吊琵琶骨一样。”赵凌不敢置信,回头看着太后,太后撇过头去不看冯匀手里的东西,摆着手道:“你既答应让静安去治,就什么都不要管,等着她的消息就行了。” 赵凌唉了一声拂袖不再看。 冯匀在门外脱了外套鞋袜,用步包着脸进了门,拿着东西给顾若离看,“您瞧瞧。” 是金质的,她仔细看了一眼,颔首道:“可以,你拿去消毒,越快越好。” 冯匀应是重新出了门匆匆出去消毒,弄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岑大夫,你帮我扶着管子。”顾若离接了巾夹钳在手里穿了线,摸索着那根这段的肋骨,估算了位置就望着韩恭,“扶紧了。” 韩恭点了点头。 她就下了刀,沿着肋骨隔开两个口子,用钳子穿过皮肉,将折断的肋骨夹住,又在钳子上穿过线,吊了起来,算了松紧掉在了床板上。 圣上这一次真的晕了过去。 顾若离扶脉,脉搏明显变弱! 输血,如果能输血就好了,她急的不得了,拿了针给圣上扎了几针。 房间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曾想到还有这样的方法! 从外面,将肋骨吊起来,就跟手艺人一样,简单粗暴……但是又不得不说这个法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