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只能祈祷肺部的损伤是乐观的,因为看不见只能凭借大概的出血量和圣上的呼吸状况以及脉象,来大概估测。 “祖母!”赵凌扶着太后,愁眉苦脸的问道:“怎么办,父皇他……” 太后摆了摆手,看向房里的其他大夫,“三位,如何看。”她在问杨文治,孙道同和韩恭。 三人对视一眼,韩恭回道:“县主此等手法我们没有见过,不敢说看法。”这也就是圣上,有这么多大夫护着,要是寻常人早就没了性命。 能拖延到现在,说实话,他们已经尽力了。 “确实如此。”孙道同凝眉,面色沉重,“如今,只有看县主的法子了,卑职无能为力!” 其他三位太医更是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一边。 太后点了点头,看着顾若离,“静安,你想怎么做就做吧,只要有把握,哪怕只有一半也是好的。” “祖母!”赵凌显得很紧张,太后拍了拍他的手,道:“你没听嘛,别的法子起效慢,且结果也不乐观,唯有静安的法子还有五分的机会,让她做吧。” 赵凌垂了眼帘,点了点头,吩咐人去同安堂将岑琛找来。 顾若离在床前的杌子上坐下来,望着圣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岑琛来的很快,看见圣上的病症他惊的半天没了话,顾若离低声道:“你去看看,是不是和当初在庆阳时的那位老伯一样。” 岑琛上前号了脉,又回头看着顾若离,点了点头,“从脉搏来看,没有不同。”他说着,检查了肋骨折断的情况,松了口气,道:“唯一庆幸的是,圣上胸前的凹陷要比那位老伯情况略好一些。” “好多少?”顾若离问他,这里,岑琛是最有经验的。 岑琛略顿了顿,在桌上拿了纸笔将肋骨画了出来,指着第三根的位置,“那位老伯是在这里折断的,折损了近半寸入胸,所以出血量要更大!而圣上从外面来看,凹陷部位似乎更轻一点。” 也就是说,折损的情况也要轻一点。 大家听岑琛这么说,纷纷围了过来,赵凌问道:“这位大夫以前也治过这样的病症?” 岑琛垂着头,回道:“回殿下,是!” “如何,人最后有没有活下来。”赵凌问的很迫切,岑琛面色一变,回道:“没有!” 赵凌扶着桌子,脸色就沉了下来,看了一眼太后,又问道:“你和静安的手法相同?” “不是,草民当时谈不上手法……”岑琛想起那时的情况,说不出话来,但不管对错,也正是因为那次他因此认识了顾若离,这才有今天她所说的,五分把握。 这样伤,有五分把握已经非常了不起。 赵凌也没有话再问,摆了摆手,道:“静安,你动手吧。” 顾若离颔首,看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的方朝阳,朝她点了点头,又望着韩恭道:“韩先生,劳烦您让太医院煎消毒药过来,旁的我都带了。”又将冯匀做的喷壶给他,“请人在房里喷洒一边,等前期准备好,我们再动手。” 韩恭颔首,接了顾若离递来的药方亲自去办。 “殿下。”顾若离道:“请人将待会要用的棉布干蒸一下,拿来我稍后要用。” 赵凌说着,对外头喊道:“苏召,你去办!” 外头,苏召应了一声。 怎么喊苏召,金福顺呢,她微微一愣朝外头看了一眼,想起来她来了这里后还没有见过金福顺。 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贴身的总管事不可能不在。 她心头一跳,便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来,正想问一句,那边圣上又咳了起来,打断她的思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