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会比他们止血化瘀,等待身体自然修复要来的快,来的直接。 “接下来怎么办。”在一边,周大夫已经看傻了眼。 顾若离回道:“等引流的量,和血的状态。”是单纯液体,还是会有固态的血块。 若是有血块……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难道要开胸? 她揉着额头在床前坐了下来。 大家看她落座,也纷纷瘫坐在椅子上,提在嗓子眼的心慢慢的滑了回去。 “怎么样。”赵凌在外面拍着门,“静安,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门推开,赵凌就要进来,顾若离愠怒道:“苏召,帮殿下换身干净的衣服。” 赵凌一怔,又不得不退回去乖乖的换了衣服进来。 “父皇!”他进来时,看到圣上的样子,脑子里就蹦出四个字来,“千疮百孔!” 顾若离没理他,接了岑琛的手扶着管子,估算了时间,她和岑琛道:“换一只壶来。稍后你再让人回医馆多取两只来。” 岑琛应是。 顾若离拿钳子夹住管子换了一只壶,岑琛将壶里的血倒出来,血量很多,这出乎她的意料。 “岑琛。”顾若离道:“将破伤风以及消炎药的方子给韩先生。”又道:“将白姑娘新研的那一份一并拿去抓药煎出来备用。” 岑琛应是。 赵凌被冷落在一边,倒也没有不悦,只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木然的站在床边,看着心目中如山一般的父亲,被人如同皮影似的牵着线,静静的躺着。 他抱着头,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太后和樊氏也换了衣服进来,樊氏捂着嘴坐在脚踏上哭着,太后亦是簌簌的落着泪:“静安啊,这样要多久?” “肋骨上大约要半个月到二十日。”顾若离回道:“至于引流,依情况而定。” 太后撑着坐了下来,没了话。 圣上并没有醒,顾若离一直陪坐着,将能喂的药都喂了,能针灸的方式都试了一遍,接下来的事,就只有等。 杨文雍和翁叙章以及徐翼等五位阁老坐在偏殿中,周太医进来,和几人说了大概的情况,翁叙章负着手来回走了几趟,问道:“县主说只有五分把握?” 周太医点了点头。 翁叙章看向徐翼,又和杨文雍对视一眼…… 如果只有五分把握,他们是不是要将后事先准备好,若圣上真的去了,朝中不至于慌了手脚。 “赵将军那边,可要送信请他回来?”徐翼问道。 翁叙章点了点头道:“情况不同,他在比较好!” 圣上受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告诉赵远山,再说,就算想瞒着他也瞒不住啊,里面治病的人可是静安县主。 “那就让人快马送信去关外。”徐翼说着就起身往外走,“此事我去办,正好内阁还有些我一并做完再回来。若是有事就遣人告知我。” 大家都没了话。 这个过程才是最折磨人的,若是圣上就此死了,他们也能立刻投入新帝登基的事情中,可当下这样……许多话都太敏感,他们都不敢说。 入了夜,大家撑不住都回去休息,顾若离和岑琛陪在床前,苏召弓着腰端茶进来,放了茶盅往外走,顾若离喊住他:“苏公公,怎么是您在这里,金公公呢。” 苏召是掌印太监,寻常都很忙,已经没有空近身伺候圣上。 “他受了点伤。”苏召不看她,模糊的道:“等圣上病情稳定,再让他过来和县主说话。” 是被打板子了吧,他作为身上的近侍,圣上出了事他一定是逃不了干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