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都是天下最好的,我的针线活登不了台面,不敢献拙。” 左忠道:“皇上固然是九五至尊,可他在苏姑娘面前,也是一个男人。燕窝鲍翅吃够了,自然贪恋家常,苏姑娘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连男人的这份心思都不懂?” 左忠想起前些日子灵儿献宝似的给他做的长褂,虽然针脚粗糙,剪裁也不甚得体,可回到府里他还是爱穿。他母亲见了,说不像话,让他脱掉,说是市井笨手笨脚的女子,才能这般糊弄事。 左忠没脱,反而笑道:“可不是市井女子为丈夫做的长衫?虽手工拙劣了,可看得出来用了心。” 左老妇人嗤道:“你也是选择性的眼瞎,他将军府的苏夫人绣工活做的精湛,在云都也算少有的,怎么下面的人竟没把那精华学了去?竟学了些歪心思,专门哄着男人玩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想出府偷玩,拿这东西哄着你放她出去呢。” 左忠沉思,他母亲猜对了,灵儿确实为着能出门,而给他做了件长衫,可他心里还是高兴。虽然她做得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应付,可毕竟她做了,没有空手套白狼。他也知道,她出门去了苏府,证明她是一个忠心的丫头,即便主家获罪落魄,她又嫁了好人家,仍就不忘旧情,时刻挂念着苏府,可见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左忠想,若是苏姑娘也帮皇上做一件长衫,哪怕一个小小的荷包,皇上都会心花怒放吧。可苏姑娘虽然读了很多书,倒不如目不识丁的丫头会来事。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不能因为皇上宠着就恃宠而骄。 左忠到底是没答应苏慕言的要求,他说:“苏姑娘的事,没有皇上的允许,谁都不敢应允。” 左忠走了,苏慕言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说不出来的失落。难道真让她去求陆政么? 下午,苏慕言小憩了会儿,醒来时,身边躺着陆政,他正闭着眼睛休息。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慕言竟一点知觉都没有。平素他鲜少回来午休,苏慕言也不等他,用过膳就躺在榻上,或小憩,或发会呆儿。 许是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动,陆政也睁开了眼睛。他今天的心情很好,面上是柔和的,如沐春风。 四目相对,苏慕言有片刻的怔忪。陆政眼神暗了暗,倾身,吻在她水嫩的唇瓣上。嘤咛,低吟,唇舌缠弄的声音,在屋内交汇。苏慕言闭了眼,大脑一片空白,她做了什么,在做什么,她不知道,仿佛失忆了一般。 陆政像一个饥渴的孩子寻到水源,贪婪的吮吸。苏慕言被迫挺起胸脯,弓起身子,仿佛踩在云端,思绪轻飘飘的,不知飘向何处。 大约过了许久,陆政水湿的唇瓣终于离开苏慕言的,那敏感的唇舌,红艳艳的,水嫩嫩的,仿若新生。 苏慕言睁开迷蒙的双眼,无措的望着陆政,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方枕,用了力,连手腕上的筋骨都显露了出来。 陆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心里的满足快要涨满了。即便开心快乐,他也不善于表露,坐起身,下榻提上鞋子。 苏慕言还在回味,他刚刚热切的举动,她以为他是想做些什么,可他只是吻了她很久,什么都没做。苏慕言悄悄的松了口气,早晨的欢爱让她心有余悸,她真怕他兴致来了,把她弄伤了。 “穿好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陆政的话,打破苏慕言的沉思。 瑾如闻声进来,伺候他们洗漱。 第80章 姐弟相见 从正和宫出来,苏慕言跟着陆政走了许久,方向是沿着东宫的方向。 “我们去哪儿?”苏慕言的心里很抗拒东宫,那里发生的事,她一辈子也不愿想起。 她的第一次,她的清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给了陆政。洞房花烛,一觉醒来,天下巨变,还有她的人生,将军府,人间变成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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