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正逛着,突然一名家仆匆匆赶来。 “晋王妃……”家仆欲言又止地扑倒在地。 明月辉心底咯噔一声。 谢家三房的少夫人非常有眼色地屏退左右,给了明月辉一个喘息之机。 “什么事?”明月辉赶紧问。 “晋王……”家仆吞了口气。 “晋王他大闹议事堂。” 明月辉:“!!!” “似乎是为了一个病歪歪的无名女郎。”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病好多了,心里却很难受。一个朋友要离开这个城市了,狗子以后没有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的人了…… 真难过啊,哭了一个下午,不知道以后还能再见面不。 小渣:狗子乖,别哭,你比我惨。 狗子:这是最后一次虐你了,以后让辉辉代替狗子心疼你吧,挠毛毛。 小渣: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挠头毛了。 狗子:除非你掏出来比清河王还大,否则你永远在辉辉面前抬不起头来。 小渣:……后悔安慰这只蠢狗了。 第43章 旧识 这死熊孩子, 一天能给她惹一百八十个祸!!! 明月辉咬牙切齿, 跟着家仆一路穿过水榭楼台,到了一处矗立于水中的阁楼。 水边繁花,水中丽草, 建得婉丽非常。 就算不进楼,也能感受到主人家高雅的品味与悠然生活的心态。 “这是议事堂?”明月辉讶然, 颍川的议事堂可不长这样。 “回禀晋王妃, 此乃四郎的居所。”家仆工工整整举了一躬。 四郎? 明月辉揉了揉额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了。 谢家四郎, 谢家唯一的宗子,排行第四, 也就是谢如卿。 求求这位谢瞎子不要这么多花名好伐。 谢奇、谢如卿、麒麟客、谢家四郎。 她都快认不出这居然代指的是同一个人了。 其实她没意识到,自己给司马沅的花名,比这个还要花哨: 男主、狗儿子、小渣男、死渣渣、司马沅、阿沅,居然代指的是同一个人。 “晋王进议事堂正是为了寻四郎。”家仆解释道。 “等等,谢如卿不是病了么?”明月辉做了一个制止手。 家仆:“他好了啊。” 明月辉奇怪:“不是昨日还病着么……” 昨日她明明亲眼看到仆人将他抬到驿站房间的啊,当时从头到脚还覆着锦衾的啊。 “四郎今早便好了, 他言, 见到族中父老,不由身心愉悦,病就自然好了。”家仆欣慰地笑言。 明月辉:“……” 就扯掰吧……反正她是不信的,谁爱信谁信好了。 “那晋王不是在议事堂么,你怎么把本宫拉到这里来了?”明月辉心里其实是有点忐忑的,她直觉小渣给她惹的祸, 远不止于此。 家仆叹了一口气,把之前在议事堂发生的事,就像倒豆子一般,咕噜咕噜全倒出来了。 原来这一路上,几位宗王、裴元知以及其他门客都在商讨南渡之事。谢如卿虽然病着,他身边的青衣奴还是照旧传他的口谕,与大家沟通。 这种议事,一般是不会让司马沅参加的。 他也是个宗王,可仅仅只是一个挂了名的小可怜而已。 谁都知道他阿母乃贱奴出身,有了足够尊贵的身份,却没有足够尊贵的母族相配,这是他身在重视门阀地位的大梁的悲哀。 这天大部队终于到了谢家的大本营——陈郡。 谢家老一辈几乎全数而来,迎接谢如卿的归来。 其实当时迎接老太君的,只是谢家的一小部分人,绝大多数都在接到谢如卿后,与他一同进门了。 一直病着的谢如卿在这一天神奇般地忽感身体大好,硬是让青衣奴扶着,一一拜会族中长老。 拜会过谢家祠堂的长辈后,他马不停蹄地前往了议事堂,前方战事吃紧,他没有多少功夫再行什么虚礼。 结果议事堂的议事正讨论了一半,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 当时司马沅穿着那套浅银灰的衣袍,身量已然长高了些,整个人的棱角便出来了,再也不是以前那样一团孩子气了。 一行众人也有对司马沅的突然成长抱有疑惑的,可司马沅终归是一个不足为惧、也不堪称道的废物,前有如此吃紧的战事,后有更加值得巴结的谢如卿与几位宗王,司马沅小小的成长就这样被人忽略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