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了太医过来。” 晏行昱:“……” 你还是人吗你? 周围一阵沉默。 晏行昱垂眸不知在想什么,荆寒章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装。 很快,晏行昱轻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都被拆穿了,他索性也没有再遮掩,以免徒增笑话。 晏行昱将捂在心口的手放下,微微一挣动手,依然彬彬有礼:“殿下既然知晓我袖子里有什么还敢伸手去碰,难道就不怕有危险吗?” 荆寒章看他不装了,一股子疯劲直接上来。 他也不怒,反而勾唇笑了起来,眸子却极冷,手依然死死握住晏行昱的手:“怕什么?若我死在这里,你以为你和国师能逃脱得了干系?” 晏行昱嘴唇轻轻动了动,眉头也蹙了起来。 荆寒章极爱打猎,最爱看着猎物在他掌控下挣扎的模样,此时瞧见晏行昱似乎被他逼上了绝境,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浓烈至极的愉悦感。 他很期待。 期待晏行昱能用什么手段来回击他。 若是就此妥协,荆寒章觉得这人也不过如此,根本不值得他多花费一息时间在一个无趣之人身上。 荆寒章正等待着晏行昱的反应。 下一瞬,那个无趣之人就轻轻一抬眼,眼眶微红,声音清越又带着些哀求的沙哑,灌了他满耳朵。 “殿下。”晏行昱小声乞求,“您弄疼我了。” 荆寒章:“……” 荆寒章:“??” 终于找回掌控权的荆寒章还没游刃有余片刻,就被晏行昱打回了原形。 他愕然看着晏行昱,似乎没料到他竟敢是这种路数。 被拆穿了就用苦肉计吗?! 荆寒章恶狠狠地想:“本殿下才不会再上当!” 他拉着晏行昱的手提高了些,恶声恶气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就这么点力道就喊疼?!我用力了吗?啊?哪里用力了?哪根手指你指出来给我看!” 晏行昱小声说:“可是真的很……” “不许喊疼!” 晏行昱:“……” 晏行昱只要垂下眸,不喊了。 只是他虽然嘴上不喊,但身子却在微微发着抖,被荆寒章握着的腕子更是抖得不能行,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说着“我疼”。 荆寒章:“……” 见他这个样子,荆寒章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歹人了。 最后,荆寒章唯恐晏行昱把手腕上的箭给抖出弦了,猛地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动作几近狼狈。 “你……你!” 荆寒章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所遇之人要么敬他要么怕他,就算是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江枫华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而这个刚从穷酸之地回来的丞相之子,竟敢对他这么放肆? 此人变脸如翻书,荆寒章竟然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疼。 荆寒章无能狂怒,想要拿对付不顺眼之人的那一套对晏行昱,但视线落在那单薄的小身板上,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如果他随便一掌拍过去,他还有命活吗? 晏行昱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将已经搭上弦的弩悄悄收了回去。 国师已经旁若无人饮好了半杯茶,看到两人对峙个没完,轻轻敲了敲石桌,淡淡道:“殿下,你们来我府上,就是来拌嘴吵架的吗?” 荆寒章:“……” 荆寒章怒道:“谁和他吵架?!” 国师光风霁月,波澜不惊,他将两个杯子斟满了茶,道:“喝口茶吧。” 荆寒章冷笑:“我不爱喝茶。” 晏行昱却没拂了师兄面子,让阿满推着轮椅到了石桌旁。 荆寒章见状眉头一皱。 他就算被怒火冲了心,却还记得今日他为何而来,见和他同遭遇的晏行昱一点着急都没有,他也不想落了下风,以免让人觉得他大惊小怪,被看笑话。 荆寒章冷着脸走到石桌旁,一撩衣摆,大刀阔斧地坐下,一敲石桌,吩咐道:“给我酒。” 国师道了声佛号,道:“殿下恕罪,出家人不饮酒。” 荆寒章翘着腿,撑着下颌冷笑一声:“你呢,晏行鹿,你也是出家人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