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放自己去“跑”一圈儿了。 杨仪远远地也看到了斧头跟屠竹在等候,本想打个招呼。 谁知才一抬手,白兔突然打了个响鼻,吓得杨仪一哆嗦。 “这顽皮鬼故意吓人。”薛放嗤地笑着,将头歪过去,轻轻顶了白兔一下。 白兔也亲昵地回蹭他。 屠竹跟斧头双双跑了过来,一个去牵马,一个则跟薛放行礼:“十七爷!”又对杨仪道:“仪姑娘!几天不见你越发厉害了,连马都会骑了?” 杨仪心里还有点紧张,不敢乱动,只冲他一笑。 斧头道:“赶明儿再学会了拳脚功夫,那就没我们十七爷什么事儿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薛放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怎么忽然回来了?” 斧头赶紧把甑县的情形说了一遍。 薛放沉吟不语。斧头又指了指路上那已经跳下车等候的老者:“仪姑娘,你发发慈悲,给他们看看吧?竹子哥哥说我自作主张,你不会怪我吧?” 杨仪道:“哪里的话。” 这会儿马儿到了路边上,因要爬坡,薛放怕她坐不稳,便道:“先下来。” 屠竹叫白兔停住,杨仪翻身下马。 薛放单臂一揽,搂着她稳稳地落地。 双足踩在地上,杨仪吁了口气,赶紧先抖了抖袍子。 斧头眼疾手快,跑过来给她整理。 上了官道,那老者已经扶着板车上的儿子站住了,看杨仪身着太医官袍,忙就要跪倒:“杨太医……” “使不得!”杨仪赶忙要扶,斧头先过去扶住了:“您老人家不用这样,我们仪姑娘不讲究那套虚的。” 此刻杨仪把两人打量了一遍,目光落在老者之子身上,见他似乎站立不稳,面有痛色,便道:“请去车上吧。” 老者搀扶着儿子,送他仍回了板车上。 杨仪将他的裤脚挽起,却见膝盖处一块肿胀突起,却不见任何疮口之类。 斧头道:“仪姑娘,你怎么也没问他怎么样,就知道是腿上的事?” 杨仪一笑,并不答话,只细细地将他膝头的情形看了会儿,皱眉。 又请病患伸手,听了一会儿说道:“这是附骨痈的症候,症状至少已经一年以上了,里间已经化了脓,为何不早些看大夫?” 那老头子闻言,眼中含泪。就把之前供奉莲花灯,榨干了钱,请了大夫吃了两副药也仍是无用等都说了一遍。 杨仪问道:“那大夫用的什么药?” 老头子道:“是、是……” “说是热毒,用了黄连解毒汤。”他的儿子忙说。 杨仪疑惑道:“按理说这个药是对症的……为何会无效?” 老头子道:“当时家里因为供奉了莲花灯,已经没几个钱,请大夫的钱还是借的,吃了两副药后,不见减轻,就、就停了。” 杨仪叹了口气:“我想当时这大夫给你们开药的时候,这附骨痈还没有化脓,假如能够多吃几天药,兴许就能将这热毒解开了。可惜。” 老头子跟儿子面面相觑,胆战心惊地:“杨太医,能不能救?” 杨仪看着中年男子的附骨痈,已经快两年了,拖延太久,里间化了脓。 之前那大夫倒也不是庸医,对付这种症状,自然是黄连解毒汤、最好再搭配活命饮,可以清除三焦的湿热,泻去火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