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来话长。” 原来斧头因为要回来,本想租一辆车。 不料正在商洽此事,一个乡下的老头赶着板车寻到了任家,竟说是找京内的太医看诊的。 一问,才知道他的儿子病了,之前也在陆神官那里供过莲花灯,好了一阵,又很快复发。 可是家里实在没了钱,就不能去找陆神官。 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借了一点钱,不够供奉莲花灯的,就请了个大夫开了药,却也没什么起色。 本已经绝望了,之前听说杨仪把胡老先生家的姑娘治好了,消息传出去。 他们乡下人听说之时本就晚了,竟不知道巡检司的人已经离开,犹豫了两天,还是赶了车带了儿子进城求救。 不出意外又扑了空。 本来没什么想头,谁知斧头偏是个热心肠,见他们父子都是穷苦人,那男子又瘸着腿动不了,便说道:“你们既然来了,不如且随我往京内走一趟,有我斧头引路,仪姑娘又是个极心善慈悲的,定会给你们看,她的医术又神仙一样高明,必定药到病除。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多走一趟。” “愿意愿意!”那老头子忙道:“我们原本该早点来,就是怕人家是太医……身份矜贵,就算来了也未必肯给我们看,要是小爷真的能打包票,叫太医给我们看好,别说这进京来回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算一个月,也是愿意的。” 于是一拍即合,斧头竟只坐着这老头的骡子板车,一路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屠竹听他在外头大包大揽,笑道:“你是嫌仪姑娘太空闲了吗?你小心十七爷打你。” 斧头道:“十七爷要打我,我就躲到仪姑娘身后,看他还敢不敢。” 屠竹转头往远处看去,原来先前两个人骑着马,不觉走远了,那里又是一片杏树林子遮挡,又有斜坡,自然是看不真切。 斧头见屠竹往那里打量,就也跟着踮脚看过去:“十七爷跟仪姑娘在那里?” 忽见那边儿转出一匹马来,竟正是薛放的那匹白兔,而马上坐着一人,看那身影,竟不是薛放,而是杨仪! 而地上牵着白兔的,却才是薛十七郎! 豆子跟在身边,时不时地绕着撒欢,欢快异常。 屠竹望着这一幕,眼中含笑。 连斧头也看呆了:“老天爷,仪姑娘到底给十七爷吃了什么……把他弄的这么、这么……竟然给人牵起马来了?!” 屠竹忍笑:“你这小毛头子懂什么。” 斧头挠挠头:“我是真不懂,也是真开了眼界。”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看着那边,薛放牵着马儿徐徐而行,杨仪握着缰绳坐在马上,白马矫健,绿草如茵,豆子飞来跑去,再衬着晴空彩霞,夕阳正好。 这场景真的是,世间最美亦不过如此,简直令人神怡心醉。 薛放一边牵马,一边看杨仪,留心怕她掉下来。 没了他在身后保护,杨仪确实有些紧张不适应,只觉着身子东摇西晃,很快就要一头栽倒,眼睛都不敢乱看。 薛放见她只顾伏低身子,不敢动,便百般安抚,叫她稳住,又说:“我在这里,打一万个包票,绝摔不到你。” 杨仪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含笑仰望的脸,心里的紧张才逐渐打消,慢慢地挺直了身子,缓过气来。 半刻钟左右,她已经坐的极稳,要不是还有点儿分寸,差点就要要求让薛放松开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