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我弟弟什么?”闻北宸问。 俞星臣道:“总之,是叫人无法接受的条件,霜尺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起了杀心,想为令郎除掉顾衙内的。难道……大人一点儿也没发觉令郎最近的反常吗?” 闻侍郎的拳头紧握,跟闻北宸交换了目光。 俞星臣道:“所以我想当面询问令郎有关细节。不知道闻大人能否……” 大概是俞星臣提到顾瑞湖,闻侍郎跟闻北宸都知道顾衙内的龌龊,哪里忍得了闻北蓟被他“要挟”。 闻侍郎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仍是不曾松口:“俞巡检,很是抱歉,并非我故意不配合,只是北蓟的身体从来不好,今晚上又受了惊吓,又给薛参将弄伤了,我实在不能叫他再受其他的折磨。” 他几乎要送客了。 俞星臣再口灿莲花,旁敲侧击推波助澜,也是无用。 就在这时,薛放道:“你儿子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十七郎方才又用湿毛巾擦脸,又喝茶,再加上幸而他没有吸入更多曼陀罗花的气味,总算解了大部分药性。 闻侍郎冷道:“薛参将又要说什么。” 薛放道:“他说他能闻到人身上的气味。” 闻侍郎跟闻北宸面色不变,倒是俞星臣看向他。 薛放打量闻家父子的神情,就知道他们知晓此事。他哼地一笑:“那你们可知道,他是怎么形容他自己的气味的?” 闻侍郎跟闻北宸交换了眼神,闻北宸道:“莫非薛参将知道?” “我问过他,当然知道,”薛放长吁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对于先前中毒的遭遇简直心有余悸,“他说,是将死之人的枯朽之气。” 闻侍郎的眉峰顿蹙,双眼一眯,奇怪的是,他没有任何恼怒之色。 闻北宸倒是有点生气:“胡说!” 薛放琢磨着说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病症?” “没有!”这次回答的人是闻侍郎,“薛参将请勿再多言!” 薛放道:“我还真的得多言。今晚上,闻大人是一定得把令郎交给我们带走的。” 闻侍郎有点动怒了,他先看俞星臣。 俞星臣决定沉默,袖手旁观,静看其变。 闻侍郎哼道:“是吗?你要怎么将我儿带走。” 薛放道:“之前他已经跟我承认,他跟两名花魁之死有莫大的干系,甚至于王六之死,也跟他有关。当然了,顾瑞湖的死,是他亲手所为。因为霜尺不会给人往百会穴下针。这些都是闻北蓟亲口跟我说的。” 闻北宸双手握拳。 “笑话!”闻侍郎拍案而起:“我儿绝不会做这些事,也不会跟你说这些话!要么是你威逼利诱,要么……大概是薛参将先前中了花香之毒,自己产生了幻觉吧。” 薛放道:“若大人认定如此,为何不请令郎出来当面对质?只要他当着我跟俞巡检的面,说一声没做过没说过,我立刻就走。” “不可能,也没有这个必要。”闻侍郎冷冷地:“清者自清。何须多此一举!” 薛放把手中的帕子往桌上一扔:“闻大人,清不清,只怕不是你一句话能了事的。” 闻侍郎道:“怎么,你要在我府上动粗?” 薛放道:“我不知什么叫动粗,倒是看出了闻大人的护短跟心怀鬼胎!若不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