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冷笑,随手扔下鞭子:“脏?二小姐你不也来了吗?” 颜嫣已无法掌控理智,她勃然大怒:“我即刻回去禀明爹爹,定要将你逐出颜府!” 他胳膊撑在榻上,静静看她:“我却不知所犯何错,竟得罪了二小姐,颜翁若要我走,也该给个缘由。” 她气息不稳,像一只小狼,随时会扑上去撕人。 夏堪没听到回答,摇头嗤笑:“就因为我来妓院吗?这倒怪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我又不是太监,也不好男风,自然会找姑娘消遣,何错之有?” 颜嫣胸膛起伏,烦躁地扬鞭挥向右侧,将那镜台上堆砌的胭脂香粉砸个稀烂。 然后指着他:“你既为人师,就该洁身自好!如此沉迷女色、荒废时光,迟早断送前程!” “二小姐管得真宽。”他淡淡扫过去:“作为学生,你未免有些反应过度了。” “谁是你学生?”她气急败坏,又是一记抽打:“你也配?!” 这回夏堪也恼了,抓住鞭子将她猛拽到床边,用手掐住那尖尖的下巴,警告说:“你再打我试试?” 颜嫣是真想打他,使劲儿掰他的手,半晌没掰开,最后倒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半躺在他的臂弯,红着眼眶死瞪。 夏堪一直低头看着她,待她累得犟不动了,仍是看着,此时气也消了,脸上浮现笑意:“三脚猫的功夫,也就糊弄顽童罢了。” 她不知该怎么办。 夏堪慢慢将手指挪到她唇边:“女人总爱口是心非,越喜欢一个人,越对他凶,还要骂得狗血淋头,好似有深仇大恨。你是不是也这样?” 她想否认,话说出口却变成疑问:“那你呢?” “我喜欢一个人,大概会躲开她。” “为何?” “因为配不上人家。”夏堪笑:“你方才也说了,我不配。” 颜嫣撇撇嘴:“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他目光游离:“我这会儿都知道了,可我与二小姐终究不是同类,与其日后泥足深陷不得解脱,倒不如就此打住,各自安好。” 颜嫣听他这样讲,胸口闷得难受,原来他早设想过一切。“我家虽有几个钱,但也并非什么高不可攀的权贵,我爹爹一向爱才,等你考中进士,他必定不会阻拦我们……” 夏堪笑问:“若我考不上呢?你爹一直想和李家结亲。” “我不会嫁给别人。”颜嫣忙道:“无论你是否高中,我都愿意跟你在一起,除非你胆小,不敢。” “我并非胆小,”他哑声呢喃:“可我不敢碰你。” 如此氛围,已情到深处,颜嫣软得一塌糊涂,什么也不计较了,她豁出去,轻轻问:“那你想吗?” 他“嗯”了声:“你方才坏了我的好事。”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赔给你。这里的姑娘没一个比我好看。” 夏堪埋下去:“她们怎能跟你比?” 颜嫣如溺水般直往下坠,随后又像被抛入云端,飘飘欲仙。她心里想,原来男女之间是不堪的快乐,这种滋味。 后来深夜回府,因为不舍分开,她偷摸着躲进夏堪的屋子,背着所有人,不能发出声,嘴被捂住,偷偷欢好。 天蒙蒙亮时她问:“你还会去那儿吗?” “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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