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儿见状,忙将王婶拉到了自己身后。 宋宴初咬着唇,怔怔地看向了元顺,“你怎么……来了?” 元顺一笑,过去给她行了礼,“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公主莫不是以为我再也不会来了吧。” 他回头给傅贵使了个眼色,傅贵点点头,便走过去,硬是将那王婶给拉了出来。 倩儿拗不过傅贵的力气,又有些害怕,只得眼睁睁看着傅贵将婶子带到了元顺的面前。 王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慌张,逼着跪了下来。 元顺淡淡一笑,“我问你,你可是御医院的医女?又是哪个掌事手下的?” 王婶觑了元顺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虽样貌年轻,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阴冷之气,教人不敢直视。 “民……奴婢,不是……” “那你且说说,你给公主瞧得是什么病?病情如何,可得用什么药才能医好?” 王婶知道这事不能乱说,便低着头,身子发着颤道:“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只是公主偶感了风寒,觉着御医院开得药方子太苦,奴婢正好知道一些民间的土方子,所以给公主试一试。” 宋宴初松了一口气。 元顺鼻尖一嗤,侧过了半个身子,言语傲慢:“既然你不是宫中的医女,那可知道私自给公主瞧病,是什么罪?” “奴婢……也不知。” “赐死。”他薄唇轻启,随口吐出这两个字。 王婶顿时吓得腿都软了,“民女不敢,民女不敢!求公公饶命啊公公!民女只是受人所托,并不知道这宫里头的规矩,若是知道了,怎么敢犯呢……” 宋宴初有些忍不住,上前便将王婶给护在了身后,对元顺吼道:“她是倩儿的亲、亲婶婶,是我非要找她来的,你吓唬她一个老百姓算、算什么!若是你真要赐死触犯这宫中律法之人,干脆,连本公主也一起好了!” 王婶死死抱着宋宴初的腿,口中还一直在小声地求饶。 元顺朝她走近了一步,仔细瞧着宋宴初脸上细嫩泛着红光的皮,微微眯起了眼,细声细语道:“公主以前,可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哪怕是养母被迫入狱、亲兄弟被驱出国境,也不见公主这般强硬。不知公主性情大变,是为了什么?” 他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可确实也不假…… 自从宋宴初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之后,的确是有几分豁出去的了,事事都提醒吊胆的。 可若是有什么会危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拼命。 她微微哽咽,道:“总之,我宫里人的事,都是些小事……轮、轮不到你这内务府总管插手!” “的确,公主宫里的这些人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来,奴才是管不着,也不想管。可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岚国的大事,公主究竟还想瞒到几时!” 说着,元顺便一把狠狠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面前,强势地顺手环住了她的腰。 宋宴初的心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蹦跶出来,瞪着离自己还不到一拳的元顺,紧绷着下颚,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想,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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