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有人来,先放下了碗筷出门去,不一会儿内务府的傅贵就到了。 “给宴初公主请安——” 宋宴初见着傅贵,心里头不由得一紧。 傅贵的脸贴在地上,笑着道:“顺公公是让奴才过来给公主说一声,前线有要紧事等着公公处置,在皇上那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怕公主睡得早,今天估摸着就不能到初宁宫里了。还让公主莫要挂念着顺公公——” 听到这,宋宴初不免松了长长的一口气,“知、知道了,倩儿——” 倩儿应了声,就拿了些赏赐的东西给了傅贵。 “多谢公主,那奴才先退下了,公主好生歇着——” 知道元顺今晚上不来,宋宴初这颗心不知道轻了多少,连吃饭的胃口都好了许多。 - 可往后连着好几日,元顺都没有再来过初宁宫,似是忙得将她给忘了一般。 这一晃眼,又过了十日 天气倒是益发闷热了。 这十天里头,宋宴初安然无恙,日子也平淡得很,只是反应越来越大了,总是会恶心犯困,虽然吃得不少,可怀着孩子整个人却还憔悴了许多。 她想着,若是有蔺承安在身边,他定能有办法将自己与孩子都喂得白白胖胖的。 不过哪怕眼下他不在,她也要努力着照顾好自己与孩子—— “公主——” 倩儿这会儿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走了过来,“公主,这是奴婢的亲婶子,姓王,做了三十多年的产婆子,略微还懂得一些医术,在奴婢的乡中还算是有些名气。这些小毛病让婶子瞧一瞧,没准就能舒坦些了——” 宋宴初瞧着那婆子虽长得有些土气,可看着确实是一副慈母的模样,手脚瞧着也利索。 自从沈太医出了事之后,她便不敢再去太医院里请人。是倩儿想出了这主意,才费了许多周折,去宫外请了个值得信赖的人过来给她看看。 王婶跪在地上给宋宴初磕了几个头,没着急把脉,先让宋宴初伸出了舌头瞧瞧,摸了摸她的腹部,再悉心询问了些近几日的状况。 “公主身子是不是本就容易受寒?” 倩儿忙道:“可不是呢吗,眼下还好一些,天气稍稍一冷这屋子里就得添炭了。” 王婶笑了笑,“腹中孩儿的胎象还算稳当。方才公主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一般有孕之人容易有的,加上公主身子又娇弱一些,所以才受不住。民女比不上宫中的太医医术,不敢乱用药,只给公主开一些民间常用不会出错的方子喝着,应当是有助益的。” 宋宴初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笑了笑。 这几日她不敢请太医来瞧,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既然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 她微微颔首,起身就要行谢:“那多、多谢婶子了……” “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倩儿在宫里也多亏遇得上公主这么好的主子。民女只是一个庄稼地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能进一趟皇宫给公主瞧病,是八辈子的福气,怎敢让公主这么娇滴滴又身份尊贵的人道谢,真是折煞了民女了——” “可不是折煞了——” 不知何时,元顺带着傅贵就已经站在了门边上,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宴初也是一惊,外头竟没有人通报一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