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吗?你就跑上去跟人搭对?” 你够得上这个牌面吗?! 苗小惠笑得眉飞色舞:“管她是谁家里的小姐?她有要命的把柄在我手上,就是皇帝的女儿,还不是要凭我驱驶! 她表姐英儿在那冷笑:“都说登高必跌重,你想攀高枝,你可仔细别摔着了。” 说着她没好气地说:“妈,给我一块钱,这疯女人把我本子撕了,我要重新买一本。” 苗小惠一股怒气上来,咬着牙说:“你等着瞧吧。” 她舅母倪太太提醒道: “刚才那位小姐,是谢公馆的小姐,小惠,谢公馆的人跺一跺脚,海宁城都要震三震。 “你要是昏头行事,得罪了人家,我要告诉你舅舅,你舅舅指定送你回去。” 苗小惠有点发急:“我真的有她把柄的。”然后,她就跟她舅母,原原本本讲了珍卿身世。 她舅妈听得惊奇纳罕:“那么漂亮体面的小姐,竟是这样的身世!” 苗小惠颔首得意:“哼,闹到她学校,她就见不得人了。她能不害怕吗?她能不听我招呼吗?” 她舅母一个激灵,按住苗小惠说:“你可不要乱来,他们家不是好招惹的,惹出了祸事不是玩的。” 珍卿走到百货大楼外,见天空落起凉丝丝的雨。 她把苗小惠给的纸条,随手扔到清洁工的笸箩里,挨着街沿儿走几步,钻进谢公馆的汽车里。 她照例坐二姐腿上,二姐抹抹她头发,问:“怎么没精打彩的,同学跟你说什么了?” 珍卿不想把不高兴,传递给购物愉快的大家,她淡淡地说:“没什么,去吃淮阳菜吗?” 谢董事长说:“你二姐说,外面没家里好吃,还是回家吧。” 珍卿立刻就会意了,她们看出她不喜苗小惠,就递了一个由头让她赶紧脱身出来。 回到谢公馆吃过午饭,珍卿午觉也不睡,到电报局发了两封电报。 玉琮的亲二叔杜明堂,在永陵市立中学做庶务长,教育界的事他会好打听些。 她就请杜明堂帮忙打听,启明梁士茵校长,是不是因故导致腿部残疾,还要问清怎么回事。 又给启明卢教务长打电报,想询问梅先生的近况,还有学校经营的情况。 两面相互验证一下,免得觉得她是小孩儿,出于好心地糊弄她。 从海宁发电报到睢县,一个字一角五分钱,她发了二十二个字,花了两块多钱。 —————————————————————— 珍卿站在一棵香樟树下,前面是一栋陈旧的公寓楼,忽然楼西面窄道的方向,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话音。 “……我刘氏小有家资,足可保你生活富足。几回催你怀孕生子,你推说事业初起,贸然生子,家庭事业两不周全,屡屡推诿。 “我刘家也是开明人家,愿意支持你献身教育。 “可你为何这样对我?为何你不避嫌讳,与其他男子狎昵轻佻,交往暧昧,引得我们一家人,在乡中处处为人耻笑? 珍卿听得瞠目结舍,她学校里还有这样的事? 另一个谈话对象,一直沉默着。 那情绪激动的男子,开始放狠话了: “你若一意孤行,不肯悔改,你我不如就此离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