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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玩具他就没得玩,所以我需要把我的玩具给他,用来交换他的玩具。

    部分鬼魂也是如此,这种需要找替身的鬼,大多是横死暴死,或是受到死亡环境里怨气的聚集或束缚,导致无法离开。最常见的,就是常常淹死人的水域,以及长期出死伤车祸的路段。因为假如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死去,很有可能他们自己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替身。

    所以当师父假设这个是在找替身的时候,我心里不禁有些犯愁,因为如果想要解决这件事,要么就从根源进行断绝,这调查起来就非常困难的,没有人知道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人是谁,而且它早已找了替身离开。要么就是从最后一个人入手,可是因为环境约束的关系。通常难度也会不小,试想假如我强行破门到你家里来抢走东西,你难道就不会反抗吗?

    无论是哪种情况,看上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师父说,如果他所料不错,若是我们不对这件事加以阻止的话,在明天第五个人死后,至少还要再死两人,此事方能告一段落。七天这个数字在此刻是一个有规律的循环过程。师父说,人命关天,即便是这些流浪人员。这意味着在明早龙季友和同事交接班之前,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刻不容缓之下,我和师父开始翻阅我从屋里偷出来的那些记录。当下是1967年,我在这本册子里,找到了之前这一个月以来,死掉的四个人的记录。这些死去的人和现在被关押的人一样,大多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几乎都按照住进来的时候的编号代表名字,因为他们大多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站长对这些死亡人员的记录非常简短,之前的四个人,几乎每个人的死因下都标注了一条:心脏疾病,死于窒息。

    于是我问龙季友,这些人死后,你是否有看到过尸体?龙季友说看到过,他们基本上都表情比较难受。有人捂着胸口,有人捂着脖子,但是嘴巴都是张开的,眼睛也大多没有闭拢。

    我伸手用糊口摸住自己喉结的部分,然后张开嘴巴。再换到用手捂着胸口。接着张开嘴巴,不难发现,这些动作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人因呼吸不畅而张大嘴巴的动作。通常可以让我们有这样动作的,也只能是窒息或者心脏病。这说明站长的记录虽然简短,但的确是在陈述事实。

    当下我心里判断,鬼魂对人直接形成伤害的可能性并不算高,因为毕竟不是同一种存在状态下的物质。大多是用惊吓,视觉的影响来让活人产生一种错觉。找替身的鬼魂会为了一次性成功,往往将自己积攒的能力在一个时间点同时集中爆发,这就会对人造成触觉上的感受。例如死于车祸路段的人,有可能在车驶过的时候被一种力量狠狠推到了车道当中,又例如淹死的人,有可能本身是熟知水性的,但却被一股力量拉住了腿脚。导致溺水身亡。

    但如此一来,我就更加不懂了。按理说如果这是在找替身的话,意味着下一个将要死的人,是被上一个死去的人害死的,那为什么每个人的死法都差不多呢?还是说连找替身的鬼都会不断将自己的死法延续到下一个死者身上吗?

    当我正打算问问师父的时候。师父突然说他找到了,在他的手里,捧着那本1966年的记录册。在年初的时候,站长曾记载了一个收容人员在那间隔离间死亡的事件,不过这个人站长却记载得比较详细,除了死因依旧是心脏问题加窒息之外,还特别提到这名收容人员从市医院接受治疗后再送过来的,治疗的项目却是因为外伤。

    师父指了指记载着这一页的日期给我看,那个日子,算起来恰好是龙季友在职期间。第一个人死去的那个日子,只不过刚好相隔了一年。

    如果说这也是个巧合的话,我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凡事都需要讲证据,眼前的发现虽然给了我们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去推进,但始终不是证据。于是师父又接着翻我找出来的1965年的那一册。整本翻完之后他摇摇头说,1965年的记录里,没有死人的。如果这个站长没有刻意在隐瞒的话,那1966年初死去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导致如今这一切的原因。而这位站长想必也没有理由去刻意隐瞒。否则的话,他大可不必将后边死掉的这些人登记进去。这人死又不是他的责任,他为什么要隐瞒?

    龙季友点点头说,站长人还不错,自己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站长的为人一向非常和气,对待我们那些收容人员,也都还挺关心挺友善的。师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我和龙季友都双眼望着师父,等待着他分析出一个合理的结果来。由于那一刻大家都没有说话,我们耳边传来的声音,就只有那些隔离间里,各种流浪汉、疯子癫子传来的那种让人压抑,却又感觉凄惨的各种交杂在一起的声音。

    二号隔离间,这是我在记录册上看到的。这个收容站最近这一年多死去的五个人。都是在那个隔离间里。于是趁着师父思考的时候,我走到铁栏杆边上,根据每个隔离间铁门上的号码,很快就找到了二号。

    假如说这里的整个布局,是一个“口”字的话。那我当下站着的这个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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