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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我不解的问师父说,那个疯子女人怎么了?师父说,首先她是疯的,疯人的话是做不得准的,即便是你能够顺畅地和她沟通。你也无法确保她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听师父这么说以后,我心想的确也是,但一时之间,我也无法想出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先按照计划来推进,也许在这个过程里,会逐渐浮出更多的有价值的线索来。

    吃过饭以后天几乎已经完全黑了。入夜后的山城会比白天要冷很多,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跟师父就再度朝着收容站走了过去。

    门口的岗哨已经关闭了。大铁门也紧闭着。毕竟这样一个容留流浪人员的地方,也没有夜间留置门卫的必要。当师父走到门前,轻轻地敲门,很快门就吱嘎一声打开了,在开得并不大的一道缝隙里。龙季友一边朝着我们挥手让我们别出声快进来,一边把自己大半个脸躲在了门后,谨慎是好事,但过度的谨慎就让人觉得有些胆小了。

    随着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龙季友才长舒了一口气。打开走廊的灯以后,他有点着急地对师父说,就刚才你们俩出去溜达的那段时间里,那个疯子女人又撞门了。

    他的言下之意,一天之内,那个隔离间里,就会再死一个人。师父哼了一声说,这么巧,假如这个女疯子真是撞一次门就死一个人的话,那只要有我师徒二人在这里,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于是师父对我说,你现在先进站长的办公室,找到那本册子,看看一年前死人的那件事上边有没有写。龙季友惊呼道,使不得呀。站长回头要是我发现门被撬开东西也被翻找了,肯定会调查的,这里边执勤的人总共就两个,很容易就会查到我的。我对他说,别担心。那门上的小窗户足够大了,你只需要给我找来螺丝刀,我上去吧这小窗户给卸下来,把册子找到后行了,这件事既然注定了今晚必须解决的话,那在明天我们离开之前,一定也会东西还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觉的。

    也许是因为龙季友也没有别的办法打开门,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趁着我在卸下小窗子的工夫,师父在一边。请龙季友仔细回想一下他所知道的那个女疯子撞门的几次,各自分别是在几月几号。

    我算是手脚麻利,跟随师父学艺以来,家里东西如果坏了,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我基本上都能够修理,所以卸下这个小窗户,对我来说根本没有难度。很快我就顺着小窗户的洞里翻进了门。由于这道木门是被那个站长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从门外上的一把挂锁,所以即便是我进了屋子,也没办法从门走出来。这个房间里有窗户,但是我却没敢开灯,还是小心一点好。所以虽然目前整个收容站大门都下了锁,处于一个封闭状态,我还是得小心翼翼的跟个贼似的。

    龙季友在我进来之前告诉我,那是一个牛皮纸口材质的档案袋。站长的办公桌边上有一个书柜,就放在有玻璃门的那一格里头。牛皮纸的封皮上按照年份做了区分,由于这只是记录,并不是什么绝密资料,所以并没有锁起来。

    按照龙季友说的,我很快在一堆牛皮纸档案袋里,找到了封皮上写有1966字样的一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不因为遗漏了东西而再翻一次窗户,我还找到了1965年和今年,也就是1967年的两袋。

    接着我原路返回,翻出去的时候看到师父和龙季友蹲在地上交头接耳着,师父更是在手心里比划着。我走到师父身边对他说,东西我拿到了,你们这边日子都想起来了吗?师父点点头,然后对我说。从刚刚你龙大叔给我的日子来看,算上今天这次,这个女人总共撞了五次门,死了四个人,由于第一次撞门的时候龙大叔并不知情,所以咱们也不能乱猜,但就最近这四次来看,我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个女人每两次撞门之间的时间,恰好相隔了七天。

    七,一个对我们来说如此玄妙的数字。人死之后七天回魂,第七个七天则选择离去或留下,道家经典里无数次强调了北斗七星的至关重要,而这个收容站每个礼拜死一次人,每个礼拜疯子女人撞一次门,一个礼拜,也恰好是七天。所以师父之所以用了“恰好”二字,是希望告诉我,这似乎是印证了所谓的七天一轮回的道理,假设此处作怪的鬼魂,每隔七天还是一人,却是为了七天一轮回的道理的话,死了一年多才开始作怪,难道不是太晚了吗?

    师父看我不说话,于是对我说,还没明白吗?这是冤魂在找替身呢。

    第六十七章 .隔离间内

    所谓的“找替身”,在我们这个行业里,通常泛指某种特定条件下而产生的鬼魂,因为其本身受到强烈的束缚,以至于它无法离开。所以离开的方式大多只有一种,就是找别人来顶替。

    举个例子来说,龙季友在收容站工作,但他有一天需要回老家,单位上却因为没有多余的人手于是就不肯放他走。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地离开,同时也让单位放了自己。他就需要找人来顶替自己的职务;再举个例子,我和师父都各自有一个玩具,如果我想要玩师父手里的玩具,但是如果我拿走了他的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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