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宗族的人或许会嫉妒,但大多数人还是希望族中的某一个人好好发展的,一人得势,全族沾光。 - 陈延回到家之后得到了各种顶级待遇,李银花高兴得恨不得在家里请舞狮队来,但她按捺住了,这里不是江南,是京城,这旁近到处都是进士、官人,以后她的康哥儿还要在这边生活,还是低调点好, 不够饶是如此,她还是高高兴兴地说,“等到时候娘要在江南府办一场!” 陈多富在一边小声提醒,“钱哦,银子怕是不够。” 李银花大手一挥:“不就是没钱吗!那——我们就办小一点,请一些亲近的人来!” 二树也很为陈延高兴,小小的眼睛亮晶晶的,陈延看着他,这还是个孩子呢。 张榜后一两天,陈延接到了许多拜帖,因各种原因,陈延并不想在殿试前参加什么诗会、酒会,便全部推掉了。 至此,古代科举考试真正的终点站,殿试亦随之而来。 殿试正式开始前,这些举子还要去礼部‘培训’,面对皇帝如何行礼,跪拜该如何跪拜,会有严厉的官员告诉你,不可直视天颜,不可大声喧哗,不可行速过快,以免到时候出差错。 进殿试所穿的衣服也是固定的,所有人一个色,穿绿袍,教礼的官员还告诉各位举子:殿试当日,从早到晚,到时候于皇城内考试,所有人均有自己的位置,大家要少喝水,以免有便溺之意。 虽然皇宫可以上厕所,但你要真在殿试,在圣上的面前去厕所,那你这张‘去过厕所的手’写的卷子,基本也与前列无缘了。还是那句话,因为不好上厕所,最好不要喝东西也不要吃东西。 一字一句,字字严格,陈延立于其中,想:怪不得大家会紧张。 若非高门出身,这么一遭下来,不紧张的人也要紧张了。 再练习了几次标准行礼后,一行人终于被放出了礼部,而隔日,就是殿试开始之日。 又是雾蒙蒙的早晨,一群绿袍贡士出现在了皇城口,大家跟随礼官前行,人人目视前方,不敢左顾右盼,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过多的表情,陈延人高,走在其中,他没有左看右看,但皇城的样子还是映入眼帘。 红墙绿瓦,几步一侍卫,果真处处比外边精致。 而到达考试的地点,陈延就发现昨日礼部的官员说行礼一点不标准都不行实属吓人,他们行礼的位置距离前殿怎么说呢…… 圣上至少要长一双鹰的眼睛,才能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吧。 坐在前面的可能清晰一点,后面的么,那就是芝麻里的小蚂蚁了。 站定,便开始了跪跪跪,点名、由专人宣读制诰、散卷,得到了卷子,但仍不能开始答题,先行对圣上行五拜三叩礼,再赞礼,进行了一长串的流程之后,还是跪。 原以为乡试会试在号房里考试已经够惨了,殿试更惨,没有凳子没有蒲团,只有一张桌子,一整天全程跪坐在腿上答卷。 还没有写两个字,腿已经开始麻了。 不等看题,得先在卷子上写上姓名、籍贯,本次答卷,陈延写的工工整整的馆阁体,这也是叶公交代过他的话,殿试阅卷很快,书写也占大分,字一定要清楚。 琐碎的东西写完之后,陈延终于开始看题,一看,他就有点呆了,这圣上——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圣上,居于11位,他还是能看清一点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古人的三十岁,应该也是……稳的吧,但看当今这题: 朕在位年间,淮浙遇三十年不遇之大雪灾,淮浙府受灾,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饥民遍地。 …… 群臣言:陛下应上天呈罪己诏,以慰泰山之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何解? 好家伙。 这种题目,这是可以出现的东西吗? 所有绿袍人的脸色都跟他们今年穿的袍子一样,惨绿惨绿。 这是可以答的题目吗?皇帝该不该发罪己诏?等等,是谁叫皇帝发罪己诏的?能干这事的,高低得是个权臣,大官儿吧。 说该发,那不就是一刀子捅在皇帝身上? 说不该发,说的慷慨激昂,不就是打了那个提出此事大臣的脸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