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家里陛下下赏了,都是老太爷和老爷去谢的恩,夫人倒不要太忧心。” 李妈妈在边上给她分忧一句。 云卿卿叹气:“陛下那头肯定轮不着我一个妇人去谢赏,我就是觉得麻烦。” 霍妃和皇后关系怎么样,她也说不好,要是只有一个皇后赏的,她也就去得心安理得。毕竟上次她还坑了人霍妃一把。 现在想想,嗯,心虚…… 李妈妈可不知这些事,把先前在云老夫人打听到的宫中关系都跟她说一遍,让她心里有点底。 “娘近日来见精神了些,但宫里还是规矩大,动不动就得下跪磕头的,我一会还是帮她写个告病的折子给皇后娘娘递上去。” 云卿卿把李妈妈说的都记在脑子里,站起来要去写折子。她受折磨就算了,她婆母那么个娇滴滴的病美人,可别再受那份罪。 然而谁也没想到,说中宫突然派了太医过来,是来给许母号平安脉,还不是往前常来的张太医。 这种突然云卿卿怎么会没想明白,面上笑着,眼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李妈妈在太医给许母号脉时,趁机低声跟她说:“夫人,这是宫里的人想要老夫人去?” 他们老夫人在上回咳嗽之后身体是往好走的,近些日子连饭量都见长,太医一号脉就清楚。 号过脉还上告病折子,那就是对贵人阳奉阴违,把人给得罪了。 “贵人估计就是想见见吧。”云卿卿沉声,心里不怎么安定。 可能是因为许家近来太过出风头,皇后那边有什么想要通过她们的嘴来像许鹤宁开口。 不管如何,明儿婆母必须要进宫了。 京城这几日都戒严,许鹤宁忙碌得日日都到太阳下山才回府。 兵马司里就是个小朝廷,暗斗不止。他不想和那些人争斗什么,但起码要自保,省得自己一不小心着他们的道,成了他们争斗中的牺牲者。所以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云卿卿今日亲自下的厨,给做了他爱吃的东坡肉和八宝饭。 他进屋来,二话不说先解软甲。 云卿卿上前帮忙,见他一头一脸的汗,又转身要淘帕子给他擦汗。 许鹤宁可舍不得她跟个丫鬟一样伺候自己,就去抢了帕子,还被她嗔一眼。 “你的长剑怎么好久不见在身上。”云卿卿吩咐丫鬟把软甲拿下去擦拭,发现又没见到他的长剑。 “让陈鱼找人去补个口子。” 他没事的人一样随口就编了个理由,云卿卿不疑有它,“那你平时巡城都用什么?”不带兵器,万一遇到突发状况呢。 许鹤宁心想,京城里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的突发状况。 而且这个节骨眼没有人敢来招惹他,许家才出一大笔钱,他遇到什么意外,皇帝都得发雷霆,那些跟他有仇的没那么蠢。 不过,嘴上还是再编了句:“兵马司有兵器。” 云卿卿这才安心没有再问,跟他说起今日宫里来太医给婆母号脉的事。 “那些个皇家人脑子都不好。”许鹤宁听过后,一点都不忌讳直接骂了出来。 “你快噤声!” 可把云卿卿要吓出个好歹,忙伸手去捂他嘴巴。 谁知道这侯府里有没有什么锦衣卫的眼线一类的,听说那些煞神无孔不入! 许鹤宁却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桃花眼里有浅浅的笑意,吧唧就在她手心亲了口,声音大得让边上伺候的捂嘴笑。 云卿卿被他闹得涨红脸,抽回手,夹了一筷子鱼肉就塞他嘴里。 明知道他不太爱吃鱼,还喂这个,摆明是耍小脾气呢。许鹤宁皱着眉头咽了,她这才算平了心里的气,下刻却听到他说:“卿卿,好像鱼刺卡住了。” 屋里当即乱成一团。 许鹤宁在喝了醋、扒了一碗米饭后,才算把那跟鱼刺卡下去。 云卿卿自责:“下次不闹你了,你不想吃也不知道吐出来……” 他一手支着下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再认真不过,说:“你亲手喂的,毒药我也吃。” 银灯倒映在他眼眸里,她亦清晰的在他眼眸里,云卿卿被他那样专注看着,怦然心跳。 ——这人的嘴从来就没正经过! 云卿卿为了掩盖那点不好意思,抬筷子给他夹了一块东坡肉再去堵他嘴,许鹤宁正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入迷,囫囤一咽,脸色再度变了。 这回被肉噎着了。 次日清晨,云卿卿早早起身来,准备祭祖一应事宜。 许鹤宁自己穿戴好,听着她吩咐准备的东西,不屑一扬嘴角。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在出门的时候把云卿卿先捞到怀里,低头在她面颊偷香:“既然是祭那死人,中午我会把许尉临带来。” 他近来都有跟人接触,云卿卿倒不怕他在挥剑杀人了,现在兄弟俩利益相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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