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多准备些饭菜,就当谢谢这几日他着人帮我跑腿了。” 她任他跟只大狗似的黏自己,想起这几天许尉临很热情地派人帮她跑修缮铺子的事。 许鹤宁嗤笑一声:“拜完他就滚,不用给他浪费粮食。” 云卿卿眨眨眼说:“拜祭完就该进宫了,他要饿晕在宫里头,不丢你许侯爷的脸。” 许鹤宁就沉默了片刻说:“你这是体贴我,还是关心他?”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等他人离开,云卿卿就捂嘴偷笑,他这是吃醋么? 乱吃的什么飞醋。 到了中午,许鹤宁果然是带着许尉临回的府。许尉临见到属于他爹的牌位上都是灰,眼角抽了抽,取出随身带的帕子先给擦干净了,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虽然这块不是他们许家祠堂里的,但意思是一样的,做儿子的就该有做儿子的样。 反观许鹤宁,冷着脸拽拽站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的得以为他才是老子。 “死东西,喝吧!我们家以后有点不好,我就把你牌位丢粪坑里去,不庇佑就别想吃香火。” 等到敬酒的时候,许尉临听到他不敬的话,手一抖。 这个水寇当真是……六亲不认! 许鹤宁对着个牌位发脾气,昨儿还骂皇家人脑里有疾,明昭帝听到锦衣卫的禀报,神色复杂。 到了进宫的时辰,许鹤宁没骑马,和云卿卿窝在马车里,把人舒舒服服地团怀里。 “不能再抱着,一会衣服皱了,在贵人面前是失仪。” 云卿卿却是抗议。 许鹤宁就免不得烦躁。从祭祖后,他就心情不好,难得见她穿得雍容贵气,想多亲近又还要顾及那么多狗屁的规矩。 他憋着恼意,松开人,反倒去扣了她下巴,把她唇上的胭脂都给吃了个干净。 云卿卿被他松开后,气息不匀,一双水杏眼迷离,那诱人的样子像水蜜桃。许鹤宁喉结滚动,真是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了。 可宫门就在不远处,他只能把心头那些旖旎给压下,总算静下心来给她补口脂。 一通闹下来,云卿卿下马车时还觉得脚发软,许鹤宁扶着才勉强站好。 他心情莫名就好了,低头再她耳边说:“亲两口就软成这样,真要真刀真枪生孩子的时候,你不得躺几天。”上回两人根本没到最后,她一晚上就休息好了。 他流氓就不知道哪会,臊得云卿卿脸颊嫣红,把他甩下,自己扶着婆母在宫人引导中往后宫去。 皇宫处处守卫林立,即便花团锦簇,仍旧是给人说不清的压抑感。 许母是有些紧张的,云卿卿握着她手,宽她的心道:“娘放心,我祖母母亲今儿都来了,我们跟着,准不会出错。” “又要劳烦亲家了。”许母觉得自己有些没用,自打儿媳妇进门,就一直在劳烦云家。 “我们许云两家是一家人呢,娘这么客气,一会见了祖母,她老人家以为我在家里嚣张跋扈,叫娘要疏离我。” “你这张嘴,就会哄人。”许母被她逗得直笑。 云卿卿跟在宫女后头,走过熟悉的一处,是一块花圃,放了湖石在那。那块湖石是个椭圆的,但是下边多出一截,平平整整像个小桌子。多少年了,居然还没有变。 她就在婆母耳边絮叨自己的糗事:“在我十二岁那年进宫赴宴,我就在这儿迷路了,可把我母亲吓得不亲,后来是在这湖石下那一截发现我,我在上头睡得香。” “你怎么跑这睡了?” 婆母诧异,她微微一笑,“不知怎么误喝了酒,那个时候我还没喝过酒,连果子酒都没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