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夸奖,就是她最大的雀跃。 越矩了吗? 没有。 那一年,长公主大发脾气,指着她和入茶,让陆无砚收作通房。她和入茶立刻跪地颤声不肯。因为了解陆无砚啊,因为知道他厌恶什么啊,因为知道只有恪守本分才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喜欢陆无砚所喜欢的,早已成了她的本能。 陆无砚喜欢方瑾枝,她便也喜欢方瑾枝,拿出一切地对方瑾枝好。 那一日,她本来不必站出来的。陆无矶再如何发火,也不会真的拿剑杀了方瑾枝。可是她站出来了,不顾一切地站出来。为了得到方瑾枝的感谢,为了得到陆无砚的一句夸奖。 越矩了吗? 他说是,那就是吧。 她从不苛求做陆无砚的女人,只想一生做他的仆,祈求那一丁点的夸奖。 若说是越矩,越矩的也只是她的心。 可是不行啊,他不准。连藏在心里的那一丁点越矩都不准。 入烹望着陆无砚逐渐走远的背影,热泪将他的身影变得模糊。纵使再怎么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了。 入酒有些迷茫,她挠了挠头,“什么啊?什么越矩?入烹你干啥了?” 入茶蹲在入烹身边,将她揽在怀里。她想了很多劝慰的说辞,最后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说:“我们是入楼女儿,能以卑贱的身份嫁给陆家的少爷,已是天大的恩赐。爷……他是心疼你的。” 她拍了拍入烹的手,再说不出别的劝慰。 入烹凄然一笑,望着一旁的入茶,说:“以后要多辛苦你了。” 入茶别开眼,轻轻应了一声。 陆无砚走出去,立在回廊里,望着远处的长公主和方瑾枝,她们两个正在假山旁的凉亭里说话。长公主似将什么东西给了方瑾枝。 长公主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陆无砚,转身离开凉亭,沿着小路往垂鞘院外走。 “她跟你说什么了?又给了你什么东西?”陆无砚走进凉亭。 他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方瑾枝,发现她脸上一片绯红。 “没、没什么……”方瑾枝有些慌张地转过身,不让陆无砚看她的脸。 “她凶你了?”陆无砚将她拉过来,弯着腰去看她的脸。 “没有!” 陆无砚看着方瑾枝的袖子,问:“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他不由分说地拉开方瑾枝的袖子,将她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扯出来。 “匕首?”陆无砚怔了片刻,立刻正色起来,“她到底跟你说什么?让你用这匕首做什么?” 陆无砚心想他那母亲该不会想让方瑾枝自尽吧? 见陆无砚误会了,方瑾枝连连摆手,“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 方瑾枝跺了跺脚,“长公主问的问题和你一样!哪有你们这样没礼数的!上来就问来没来过初潮!真是烦人!” 陆无砚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方瑾枝。 “那她给你这把匕首干嘛?” 方瑾枝低着头小声嘟囔。 “什么?我听不清。”陆无砚凑过去,努力去听。 方瑾枝红着脸说:“你母亲说我太小了!如果你胡来就用这把匕首防身!不能赶走你,就拿自杀来吓唬你!”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