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君不安分,入军没几日就跟人起争执,后才被调派去前线。上次一战,还受了伤。 此次粮草险些被烧一事,说是不小心,越氏却觉得,没准儿是夫君故意的。 她的夫君,是个气量狭小的人,嫉贤妒能。 风家和陆家祖上都是开国大臣,陆家蒸蒸日上,风家却日益衰败。陆非离年仅二十一已是上将军,她的夫君,二十五了却一事无成,在军营里也处处不如意,还被责罚。 如何不恨? 司库都有重兵把守,岂是一个醉酒之人轻易能动得了的? 八成醉酒是假,刻意报复是真。 陆、风两家祖上颇有交情,大底是因如此,安国公父子才未曾将此事闹大,只是将罪魁祸首斩杀以儆效尤。公婆若是因丧子而心怀怨恨,意图报复,怕是会给整个风家带来灭顶之灾。 越氏是个胆小的女人,但她明事理,懂得大是大非。 她回去后就写了封信,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吩咐道:“让你爹去趟延城安国公府,替我将这封信交给世子夫人。记得,一定要亲手交到世子夫人手上。” 丫鬟接过信,郑重保证,“夫人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将您的话一字不落的转告父亲。” “嗯,要小心行事,别走漏了消息。” “是。” …… 前厅。 历经丧子之痛的武阳伯仿佛老了十岁般,耳鬓头发花白,神情悲痛。他冷眼看着站在中央的季远,“说吧,你要如何为老夫解忧?” 季远不卑不亢的抱拳行了个礼,“想必伯爷知道,如今的安国公世子夫人,是小人的侄女儿。她本出身贫贱,却以色魅人,十二岁开始就与安国公世子私相授受,时常登门拜访。伯爷可能有所不知,我这侄女儿,颇有手段。不仅毫无羞耻之心,且对长辈不敬。小人的母亲,就是被她害死的。小人被夺科考资格,也是她从中作梗。她和她的母亲,欺骗圣上,连连封赏,一步步从一个贫农做到今日的贵妇人,实可谓是城府深沉,令人心惊。我丧妻丧母,前程无望,无奈之下被迫入赘袁家,膝下一双儿女也伏低做小受尽屈辱。小人落到如此地步,便是我这侄女儿一手造成。她与她那夫君联手,做了不知多少恶事,害了多少人。小人只是其中之一。只是没想到,她那夫君,竟也色令智昏,为她驱策。这次贵公子之死,必是他陆家铲除异己的阴谋。小人早前深受其害,自不愿贵府再次蒙受不白之冤。” 第233章 狼狈为奸(二更) 季远在武阳伯面前巧舌如簧,极尽所能的往季菀和陆非离身上泼脏水,将这几年来的抑郁不得志全都怪在季菀身上,一脸与武阳伯同仇敌忾,成功的骗取了武阳伯的信任。 “他们夫妻俩狼心狗肺,沆瀣一气,如今敢明目张胆的害了贵公子,说不定下一步就要对伯爷您动手了。所以伯爷,不得不防。” 他微抬头,目光深幽,藏着隐晦的杀气。 两年前季远就知道周氏母子攀上了贵人,自己斗不过。后来他们母子去了京城,他想着,只要不去招惹,就在北地发展,总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却没想到,科考之路被阻断。 他消沉了一段时间,觉得这事儿不寻常,到处托人找关系,才知道是得罪了人。上面放了话下来,不许他科考。 他生在北地,长在北地,未曾走出过延城,能得罪什么权贵?思来想去,唯有他那个攀上权贵的好侄女儿。 他不甘心就这么做个平民百姓,所以汲汲经营,以求能得富贵之路。 偏偏在这个时候,季菀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开始针对他。 她要把他往墙角处逼,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大人。”他目光沉沉,道:“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前线战事愈演愈烈,若后续粮草供应不足,大军必然无法前行。若是吃了败仗,皇上必定问罪。” 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