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不是说有个酒会吗,你们可以一起参加。” 晏栖呆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摸着小姨情绪转变的,不过她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从咨询室出来,小姨的情绪就一直不大高涨,她又是做晚辈的,哪怕挥之即来招之即去也是不太需要理由的,尤其是再接受了心理治疗那么长时间的小姨面前。 晏栖神色如常:“要不然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我走几步路就到了。” 小姨心思不在她上面,晏栖尽职尽责地把人送到了小区楼下才打电话给安女士报备了一声,安女士淡淡说了几句又接着忙她的单子去了。 大冬天的,晏栖感觉自己特别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以及霓虹闪烁的整座城市,她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问:“去哪儿啊?” 她的确没想好,算是没有目的地上车。 看了眼爱马仕的大红色小挎包,晏栖摸索了出来一把银色的物件。好在安家大门的钥匙她一直放包里,结婚几个月,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师傅,去城南路。” 出租车司机估计是高三生的父亲,调的电台收听频率都是教育频道,主播在里面分享各种高三考生的故事。 说起高三,只要心里有野心冲劲儿的学生,没人会说自己的高三不累。 那时候她过了好几所排名靠前高校的自主招生,却在高考前两个月打定主意去法国留学。老晏和安女士从来不干涉她的选择,当然,婚姻这件事是例外。 她路记得熟,三两拐弯就来到别墅楼下,看到一楼都灯还亮着,她就知道是周姨还没睡。 周姨刚做完卫生,听见开锁都声音才莫名其妙去门口看了眼,谁知晏栖直接送上来一个熊抱。 “大小姐,你今儿个怎么回来了?”说实话,周姨也着实想她了,此刻啊也是抱着人不撒手了。 晏栖也只是临时起意,乐呵呵说了两句:“新房睡多了,再回来睡睡闺房呗。” “你啊你,就属这张嘴最贫。”周姨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宠溺的,见外头风大赶紧关上门,嘘寒问暖了一番。 “没吃晚饭吧?姨现在给你做好不好?” “行。”晏栖环顾了一圈家里的布置,和之前的变化不大,只不过换了几样家具。 她习惯自如地寻了个软垫坐下:“那我要吃您做的红烧肉,甜口的。” 周姨摇摇头:“小馋猫。” 陡然间,周姨似是想到什么,围上围裙后对着晏栖问了句:“吃了饭还回不回去啊?” 她还没问傅之屿的酒会要持续到几点呢,只能晃着修长的腿道:“我懒得来回跑,今晚上就暂且睡在我之前的房间里。” 趁着晏栖去洗澡的间隙,周姨怎么想还是觉着奇怪,总感觉晏栖像受了什么委屈或刺激,想了想还是给傅之屿打了个电话过去。 傅之屿刚和江城控股的李总推杯换盏,碧果影视的孙总也献殷勤地献上一杯酒,他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松了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酒是好酒,心意也是好心意。” 手机在桌上震了几秒,傅之屿才起身去接,毕竟是个陌生号码,他还得看看是不是推介或骚扰电话。 “傅先生,我是照顾晏栖从小到大的阿姨。刚刚七七回城南路的晏家别墅了,你们……没吵架吧?” 他单手搭在窗口的栏杆上,思忖了一会儿,脑海里只有近日的温存,便回话说:“没有。” 周姨问的特别小心翼翼,还得时刻提防着晏栖下楼:“近来感情也还和睦吧?” “周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七七的。”傅之屿接着道:“您要是不放心,我随时过去也没问题。” “傅总躲着煲电话粥呢?” 喝了酒的男人说出来的话都听不得,傅之屿冷冷淡淡,眼神却如锐利的寒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