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小姨得去里间接受治疗,她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待一个小时的咨询结束。 苦菊茶晏栖只抿了一口,就用来捧在手里取暖了。 漫长的半小时过去,她才掏出手机看了眼,热搜第一又是席灿一,出了上回热搜那事儿,两人后续的工作往来一直都是他经纪人接手,这么一看,倒是好久没见了。 头条文章浏览下来,晏栖的心猛然一沉。原来是席灿一的妹妹接受骨髓移植后,虽然病情好转却突遭恶性肿瘤的癌变,在今天上午抢救无效、年纪轻轻便离开了人世。 席灿一工作室发文表示,某些媒体不应该肆意曝光逝者隐私,上这个热搜更是在给席灿一的伤口上撒盐,用这种新闻博取娱乐板面和吃人血馒头没有区别。 晏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席灿一的场景,少年完全不在状态,想必是为他妹妹的病情在忧虑,惹的那双眼睛都蒙上短暂的阴霾,挥散不去。 心理咨询师做完了一次催眠,俯下身子问她:“梦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还是和原来一样吗?” “不,不一样……”小姨开始捻动手腕处的佛珠:“我梦见那孩子掉进玻璃渣里了,他在喊疼。” 心理咨询师点点头:“母子连心,想必他在经历苦难。” 苦难么?她闭上眼睛,念叨道:“只愿他能早日度过这些。” “会的。” 晏栖见一小时咨询时间到了,小姨出来的表情并不轻松,便端着她手臂问了句:“小姨,是不是咨询效果不好?” “没有,挺好的。”小姨冲她挤出一丝笑容:“你肯定等饿了,现在去吃饭怎么样?” “都行。” 不知怎的,晏栖看到那条热搜后,心情也像现在下降的电梯一样,直到一楼大门打开,外头人声鼎沸,不像在医院门口,倒像在菜市场。 安保人员完全拦不住这么多人,最后只能形成两方僵持的局面。 “那边谁出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是个女孩子,席灿一还没出来。” “咱们还真要在这儿等到天黑啊?” “干这行的事儿没点耐心怎么行?一手的料和图,你不拍别人就抢独家了!!!” “说的也有道理啊。” 媒体狗仔的长-枪大-炮似乎随时在恭候,管它是不是人血馒头,现在这个时代,流量白银才是真实可感的。 小姨愣了下,眉眼处浮现出一丝紧张:“七七,他们这些人堵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她讥讽道:“为了钱,为了利益。” 话音刚落,保镖就护着席灿一出来了。 少年戴着简单的黑色口罩,黑衣黑裤,只不过穿的卫衣是大一码的,他双手缩在袖子里,在保镖的拥护下还是像一只提线木偶,双眼失焦,任由着人潮拥挤。 “席灿一,能接受我们的采访简单说两句吗?” “您之前对外界一直不提自己的身世,是什么难言之隐吗?” “……” 叽叽喳喳的话语变成了耳朵里的气泡,席灿一觉得自己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里。 妹妹闭上眼前,把她写好的信交到他手上,很轻的一张纸,却在那时间格外沉重。 这个世界他认为的唯一的亲人,也从此离开了自己。 病房里静悄悄,主治医师劝他节哀,他却半句话都听不进去,把脸埋进双手的遮挡里,读完信后哭到泣不成声。 网络暴力,他承受了这么多,再多添几道伤疤也无妨的,反正媒体也是需要他的新闻来博关注。 但是当有媒体想从懵懂病重的妹妹身上套新闻时,席灿一突然很想很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进来,他就缩在壳里谁也找不到…… 看到席灿一钻进保姆车里,有的媒体还在卡车门时,晏栖转过身来:“小姨,不是说去吃饭吗?” “算了,我没多少胃口,要不然我打个电话叫小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