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阿诺回想起女仆们的闲言碎语。 近两个月前,确实有个满脸是血的芭蕾舞演员从书房里被抬出来。 母亲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卡兰不知道,阿诺的想法与她奇迹般重合了。 他们都以为是蒂琳夫人外遇找了个芭蕾舞演员,然后公爵在书房痛揍情敌。 “真是恶心!”阿诺愤怒地谴责,恨不得痛揍芭蕾舞演员的是他自己,“母亲都没来忏悔过什么呢!父亲总是对她太容忍,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进尺!” 卡兰把食指竖到唇边。 阿诺勉强安静下来。 隔壁公爵还在进行漫长又毫无内容的忏悔。 忏悔室里越来越热,越来越闷,卡兰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只是随便低了个头,就吐在阿诺身上。 阿诺正微微抬眼盯着墙壁,过了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就在隔壁,他可能会当场杀人。 “你……你你……”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卡兰,那股难言的酸味让他的胃液也开始翻滚,“你……” 卡兰很难受,又对着他干呕了几声。 阿诺大半个身子被呕吐物覆盖,动也不敢动,只能无助又愤怒地蹬着卡兰。 他尝试了好几次把自己的头发从呕吐物中抢救出来,最后只能放弃。 这时候,隔壁的忏悔终于进行到关键部分。 希欧维尔说:“我为我的不忠忏悔。” 阿诺看起来要当场死亡了。 卡兰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早餐吃太饱了? “打开门,散散味道。”她提醒阿诺。 阿诺满手脏污,只能用脚尖踢开点门。 幸好神父说了声“阿门”,不然都遮掩不住门的声音。 卡兰站了起来,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阿诺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如此屈辱、如此恶心、如此恐怖的事件。 他觉得自己一生都会对黑奴有心理阴影的!! 忏悔进行下一段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吐了,报复似的全吐在卡兰身上。 卡兰拼命躲闪,没能救得了自己的鞋。 托他的福,她也错过了整段忏悔最关键的部分。 她很想仔细听听希欧维尔是怎么看待那次意外的。 大约十分钟后,隔壁忏悔室的人终于走了。 卡兰和阿诺臭得像两条夏日的死鱼。 他们夺门而出,各自跑去换衣服洗澡,谁也没跟谁说一句话。 第13章 阿诺快被忏悔室里听来的秘密折磨疯了。 他的父亲说,“我为我的不忠忏悔”。 出轨对象到底是谁? 还是说……“不忠”是指对国家不忠,他的父亲通敌吗? 这两种可能性,谁也不比谁好。 都怪那个黑奴吐在他身上,不然他就能听清后续了。 阿诺一想起这个就浑身战栗,气得发抖。 一连好几天,他都觉得自己身上浮着奇怪的酸臭味,连饭都吃不下。 卡兰倒是吃得好睡得好。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因为经期推迟了很多。 防疫站的疫苗对内分泌有影响,所以上个月推迟的时候,卡兰没有多想。 后来孕检棒显示未怀孕,她就更放心了。 但是这个月她还没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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