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做作业吧?” 卡兰提出要求:“我要跟你一起上课。” “不行!”阿诺一口拒绝。 “你不用上课就会做作业的吗?” 在卡兰的坚持下,阿诺勉强答应了。 卡兰好奇地问他:“你这样弄虚作假就不怕被发现吗?” “所以我才挑在忏悔室跟你说。”阿诺冷冷看着他,眼神也像他父亲一样万里冰霜,“我得先把这事儿告诉唯一会让我有负罪感的神。” “……” 卡兰不信教,但她知道许多贵族都信教,只是不像希欧维尔家那么严格罢了。 这么一看,她在和希欧维尔发生意外后没被灭口真是太走运了。 他当时可能太恶心太愤怒了,都没认真思考要怎么处理。 严格来说,这事儿他也是受害者。 不过卡兰不可能同情他。 “万一被你父亲发现了怎么办?我不会受牵连吧?”卡兰再也不想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阿诺不屑地说:“我可以说是哥哥教我的。” 现在拉斐尔也知道辅导功课的事情了,他们又多个人帮忙打掩护。 阿诺不可能跟父亲承认,他的学习成绩连奴隶都不如。 “公爵大人,这边请。”忽然,神父的声音由远及近。 阿诺整个人都呆住了。 卡兰比他好不了多少,她做口型问道:“你爸来这儿干嘛?” 她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躲躲藏藏,实在是累得慌。 “我不知道。”阿诺做口型回答,声音哽咽,“不过每次战争过后,父亲都会来忏悔室呆一阵子……” “鳄鱼的眼泪。” “别说废话,万一他进这间怎么办?” 卡兰看着忏悔室的小窗户:“我们爬到对面去?” “我可过不去!” 阿诺接近一米八高,身材颀长,肩膀也宽。 他只能勉强蹲下,自欺欺人地祈祷父亲别闯进这间忏悔室,不然怎么都解释不清了。 卡兰跟他一起蹲下。 “为什么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会别人被逮住?” “别说话了。”阿诺紧张得满头大汗。 幸运的是,希欧维尔进了旁边那间忏悔室。 阿诺和卡兰齐齐松了口气。 阿诺握住门把手,试图站起来:“趁他们都在忏悔室里,我们得赶紧跑。” 卡兰连忙拉住他:“你难道不想听听你父亲在忏悔什么罪行吗?” “别碰我!”阿诺赶紧甩开她,又蹲回地上,“当然是为战争忏悔,还能有什么?” 他谴责地看着卡兰:“不要偷听别人的隐私。” “你不好奇吗?”卡兰眨眨眼。 阿诺很好奇。 他好奇得恨不得钻进隔壁忏悔室听个清楚。 但他现在只能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并且让卡兰降低自己的呼吸心跳音量。 他隐约听见隔壁说—— “我为……忏悔。虽然这件事并未能折磨我太久,但我想确实是我的过错。” 阿诺低声咒骂:“该死,我听不见最关键的部分。你让开点。” 卡兰往旁边挪挪,看他像只壁虎似的爬在墙上。 “蒂琳没有……即便如此我还是……。虽然我到最后也没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但我还是由衷地忏悔自己的漠视与自大。一定是我的态度让她有了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才会找那个芭蕾舞演员。” “芭蕾舞演员?”阿诺狐疑地皱起眉。 卡兰耸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