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两月一过,他体内死去另一半的痴情蛊已经不需要绝情藤激发就会发作,剜心之痛几乎让他晕厥。 “那洛书一定是和武期一伙的,你们骗我!” 李砚夕坐在他面前,看着死活不相信的杜光风,心中生出了几分啼笑皆非的怜悯。 “骗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们骗的?” “你其实只是不想相信吧。” “我再说一遍,洛师父见到你哥哥的时候,是在施己教的血池,杜霁月当时正在被炼成蛊人,已经无药可救,洛师父帮他解脱了。” 杜光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拼命摇着头。 李砚夕心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荒唐的猜测,他问道:“杜光风,你身后的那个组织,帮你对付武期的组织……该不会就是施己教吧?” 杜光风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 李砚夕与李颜硶对视一眼,不管杜光风接着怎样反驳,心中都有了猜测。 李砚夕就像是认定了似的,脸上带着怜悯,道:“杜光风,你帮着害死自己哥哥的凶手去谋害自己的救命恩师,你真可怜。” 李颜硶声音柔柔的,轻叹道:“这是不是就是中原的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杜光风拼命反驳着李砚夕与李颜硶,接下来兄妹两人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看着他,像是再看一条执迷不悟的狗。 “觋,巫。”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阿蝉吗?进来吧。” 李蝉推开门,道:“午饭已经做好了。” 李颜硶拉拉李砚夕的衣襟,李砚夕摸摸妹妹的头,“饿了吗?那就先去吃饭吧。” 三人就当真不再管杜光风,径直向外走去。 自始至终,李蝉都不曾看杜光风一眼。 门被关上,杜光风如梦方醒一般捂住心口,想起李蝉的以往的温柔与方才的淡漠,心口那里翻江倒海似的疼了起来。 “痴情蛊、望思蛊……” 杜光风眼前一片眩晕,受不住疼痛,倒在了地上。 “这就是、我骗你时,你的疼吗?” *** “洛师父,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听风者有些奇怪,这两人看外貌洛师父好像也没有动刑,甚至刚才他还听见了一阵悦耳的琴声,那洛师父究竟是怎么处理这两人的? 洛书摇摇头,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不用麻烦,这两人还有一件事没做。” 二零八八上前一步将洛书的手拿下来,接着在洛书肩上抓揉两下,洛书只觉酸痛全消,精神百倍,顿时惊喜不已,“小八,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二零八八垂着眸子,一丝不苟,“进化完成之后很多权限都放开了。” 九生这部功法很奇怪,明明是身负武功,在不同的形态年龄时,不但性情作息会变化,连身体都像是不受武功影响似的,会受年龄阶段的影响。例如百岁的洛书,运转内力可行千里路,在平时却也会像真正的百岁老人一样步履蹒跚,丝毫没有武林高手风范。 所以老年人的洛书偶尔骨头不舒服也是可以理解的。 二零八八早就想解决、或者缓解这件事了。 洛书惬意地眯了眯眼睛,等二零八八的手拿开之后才想起还有个人,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起来吧。” 听风者正诧异间,却见那被套了麻袋的两人慢慢地起了身。 “记住要做什么了吗?” 两人点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