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啊。” 宁恒笑着自袖子中拿出一只用红色的纸包装的小盒子,“压岁钱。” 兰空空刀枪不入的脸蓦得红了,推拒道,“前辈,这个、这……” 宁恒将红包往兰空空手里一放,笑道:“拿着吧,我现在身上的东西也没什么稀罕的,就当是做长辈的讨个吉利。” 兰空空听了才小心翼翼地将红包放好,“那就谢过宁前辈了。” 兰空空想请宁恒进院子喝杯茶水,但是又想起院子里的人,歉意解释地将缘由解释了一遍 “……这几日我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别脏了您的眼。” 欺师灭祖、败坏师门名声、逐出师门,当然要将其身上的一身本领收回,兰空空教的是轻功与手上眼上的功夫,便废了他的轻功,废了他的双手,废了他的眼力。 每种轻功所用足上穴位不同,因此只要废去个别经脉即可,日常行走无碍,当初用药水养出来的眼力也回到常人,不过因为这功夫全在手上,手算是彻底废了。 只是这样,却依旧不解兰空空心中之恨。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师父流传下来的门规,居然败坏在了自己手上。这孽徒不但恃强凌弱,受雇于人,竟然还摘花惹草。他一想到解十三用自己养出来的眼力去挑选未出阁的姑娘,用自己教的本领破开一道道门锁,用自己教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溜进姑娘的闺房,连活剐了这混账的心都有。 若不是方盟主撞见一户人家在办丧事多问了几句,恐怕不知道多少姑娘要在屈辱中自尽。 兰空空想着便怒气上涌,又顾忌着宁恒在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 等他问出解十三的事情,定要将他活剐了,方能祭奠先祖在天之灵! “这混账说,他加入了一个组织,而杜光风就是管着他的顶头上司,不过这小子心高得很,杜光风不是将他拉进组织的人,因此他看不上杜光风,想着有一天将杜光风取代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组织,这小子这么怕疼,被吊在树上一整天了,也没见他松口,知道自己早晚一死,却也不乐意早说早痛快,他到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觉得那个组织一定会来救他?” 兰空空越说越气,一开始面对宁恒的些微拘谨也没了,话痨的本质也渐渐暴露。 “还有那个杜光风,解十三倒是把他关于对杜光风的了解说得很清楚。他说杜光风就是为了报仇的,他扮成什么风月……哦哦,月风公子的时候,说的还不全是鬼话,他说的都是真的。” “尤其是前几日武当掌门去武林盟拜年的时候,方盟主试探了一下,那杜家兄弟居然真的是当年被灭了满门的杜家的两个孩子。” “这事情不就麻烦了吗,洛师父说杜霁月当初中蛊,是自己帮他解脱的,那杜光风又说是武当掌门把杜霁月害了,这么一想,难道当初把杜霁月下蛊的是武当掌门?武当掌门是施己教的人?” 兰空空边说边摇头,显然对这关系也觉得是混乱得很。 宁恒摇头,道:“虽然许久不见,但是我觉得,武期不是会作出这种事的人。” 兰空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武期是武当掌门的名字,武当掌门德高望重,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叫他全名了。 “没错,方盟主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是没有证据,还是要多留心。解十三这小子说的也不能全信,九真一假挑拨离间的把戏他玩得可好得很。” *** “不可能!这不可能!” 杜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