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饶尊也没绕弯子,“华力在跟陆门国际能源股一战被冻了不少资金进去,天际虽说吞了长湖开发权和恒大置业,但要运营下去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白了,亲王府那个项目不管是现在的华力还是天际都独吞不下,政府项目不能丢,否则会影响公司声誉,倒不如两家公司共同开发,合作共赢。” 陆东深没震惊饶尊的决定,面露微笑,“这话从尊少嘴里说出来,实属不易。”“商场之上没有永久的朋友,也不会有永久的敌人,亲疏关系说白了都是利益决定。”饶尊还在捻着干花,手心摊了一些齑粉了,“市政重视亲王府项目开发进程,不能因为商川的事继续搁浅。我们两家如果再相互撕咬的话,那最后便宜的是谁陆总最清楚。长盛没乱时,三家相互钳制的局面尚算稳定,现在长盛自顾不暇,自然会有人惦记这块空出来的肥肉。” 陆东深抬眼看他,“商川坠台让天际在市政面前跌了信誉,想要重新参与未必那么容易。”饶尊嗤笑,“陆总做事向来步步为营,再不受控的局面落在你手里也不会太难堪。我能来陆总不是也能想得到吗?既然能猜中我是为了亲王府的项目来找你,自然就能想到我有本事踢天际出局,也有本事拉回天际。” 陆东深放下杯子,“能跟尊少合作,荣幸。” 饶尊将一手干花细碎扔进垃圾桶里,“陆总谦虚。” 陆东深起身,一伸手,“合作愉快。”饶尊伸手相握,“合作愉快。” 第266章 只愿他安好 庭院内有银杏,照着树干的粗度来估算树龄,大抵也有上百年了,古枝参天,蔓延于琉璃青瓦之上,郁郁葱葱。这树最美是在深秋,湛蓝的天衬着金黄的叶,美得彻底和干净。 以前古树之下是草坪,修剪得十分规整,夏昼受不了只做观赏性的草坪,在她觉得草坪就是用来坐着和踩着的。就在某天得空的时候弄了些老木头来,画图拉线锯断截圆,打桩去毛刺,榫卯结构为主,没用一根钢钉,利落地做了简单的木桌木椅,刷了环保水漆。又在古树下拉了灯线,数多小灯影匿在叶脉之间,就像是来了群萤火虫做客。最适合品茶吃水果聊天,尤其是夏夜,白天热浪烫熟了地皮,到了晚上有了风,就成了惬意。夏昼又在木桌椅下方和古树叶脉间放上装有香樟木和驱蚊虫草药的白纱包, 这样一来就避免了想要在夏夜撒野却被咬了一腿包的尴尬。 市面上的烟夏昼从不碰,她给了阮琦一根订制烟,取自于她之前的黑色烟盒里。她极少抽烟,除非被记忆所累,燃上支烟方能缓解压在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但跟陆东深在一起后她就没再抽过。 陆东深没给她回忆过往的时间和精力,那专门订制给自己的烟草就始终搁浅了。 阮琦吞吐了一口烟雾,任由烟丝沉溺在夜色里,又跟桌案上的百花茶香格格不入。她说,“苦涩。”夏昼没抽烟,在掐薄荷叶,采最嫩的叶尖备用,身旁是个竹篓子,里面放着的都是待摘的薄荷叶。她没说话,直到阮琦又补上了句,“最苦的回忆配上最苦的烟草,才相得益彰。” 夏昼掐薄荷叶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指甲一扣插进叶脉里,清凉味沾了手指。“这年头活着不易,谁还没有段苦涩回忆?”“可你的不一样。”阮琦弹了弹烟灰,“我鼻子虽没你灵,但我相信我的直觉,你的故事一定很精彩。当然还有……”她抬眼看着夏昼,“我们都是一类人,所以相处方式只能走极端,要么成朋友,要么成仇人。” 夏昼将摘好的叶子放进墨绿色清碗里,说,“我这个人没什么朋友,看我不爽的倒是大有人在。” “你倒直接。” “你刚刚说了,我们都是一类人。”夏昼挑眼看她,“所以都会觉得,交朋友这种事不必强求。” “怪不得饶尊心心念念,这个时代,真正洒脱的姑娘不多。”阮琦道。 夏昼没避开这个话题,但也没迎合,瞅着她手腕上的青痕,“饶尊还真够狠的了。” “你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阮琦嗤笑。 “你想走他有本事拦得住你吗?”夏昼反问。 阮琦看着手指里的细长黑色烟身,“让你对付几个雇佣兵出身的保镖试试,用气味?饶尊吃一堑长一智,自从上次中招后我再想利用气味做点文章很难。” 夏昼闻言笑了,“我特别好奇你在王府用气味影响饶尊的目的。” “他太碍事。” “那第二次呢?你为什么对他用催情的东西?” 阮琦哼笑,“你也是懂气味的,有些气味用重了钳制人,用少了就成催情的了,那次是饶尊误打误撞,我对他用催情的?美得他。” “那你捅人一刀干什么?” 阮琦面色闪过尴尬,没吱声。 夏昼一脸的风轻云淡,“我猜想,当时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