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泞全身发抖,泼天的怒火成了势头,她发了疯似的推搡着他捶打着他,所有的滞闷和愤恨都化成了跟他拼死的念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陆起白你这个混蛋!”陆起白没由着她发疯,箍住她两只手腕一并扣在身后,将她按在墙上,他压下脸,字字寒凉,“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好人!景泞你给我记住,如果让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会杀了你!” 第265章 合作愉快 饶尊能找到郊野气味实验室来着实让夏昼感到意外。 入了庭院,他下了车。 夏昼双臂交叉环抱于胸,站在车子前,一偏头就瞅见里面的女人,问饶尊,“什么意思?” 饶尊轻描淡写的,“怕她跑了。” “至于吗?”夏昼真心觉得饶尊变态。 饶尊不紧不慢地来了句,“你交给我的人,我得看住才行。”往里面一扬下巴,“陆东深在吧?” 夏昼诧异,什么情况?他这趟就是来找陆东深的? 饶尊忽略她一脸的惊愕,环顾四周,冷笑着啧啧两声,“他为了能把你追到手还真下血本啊。”话毕就径直进屋了。 夏昼一头雾水的。 良久后,她晃悠到车窗前,敲了敲半敞的玻璃,跟里头的人说,“要不要下车透口气?” 阮琦坐在后车座,没扭头看夏昼,只是抬起手腕示意了一下。 手铐的一头拴着她,一头卡在金属扣上,那金属扣连着车座。 夏昼从半敞的车窗看着阮琦的脸,她看上去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大好,想起邰国强的真正身份,心想着这件事怕是对阮琦打击不小。 “开手铐这种事难不倒你吧?”夏昼说。 阮琦转头看着夏昼,“这个本事我倒没学会。”钥匙肯定在饶尊身上,但很显然他能来找陆东深肯定不是小事,所以夏昼也没打算进屋打扰。她想了想,开始四下寻摸,阮琦也不着急,下巴抵着窗玻璃边沿,看着夏昼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没一会儿,夏昼就寻来根铁丝,阮琦见状,面露怀疑。车子没上锁,夏昼拉开车门,阮琦往里挪了少许,夏昼钻进来,把铁丝伸进钥匙眼里,慢慢鼓弄。阮琦不催促,或者这手铐打不打得开对她来讲并不重要,开口道,“这种鸡鸣狗盗的本事你都会。” 夏昼一点点试锁,“我就是靠着这些鸡鸣狗盗才能做上沧陵的爷。”有这本事还得感谢蒋小天,她在沧陵时几乎都是以半个月一次丢钥匙的频率活着,刚开始还找开锁匠,后来找的烦了,蒋小天就学会了开锁,时间一长,她就从蒋小天那学会了些皮毛。 她要万般感谢回到北京用的都是指纹密码锁。 很快,手铐咯噔一声开了。 阮琦的右手得到解放,左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说,“以前是在天上飞的鸿鹄,现在做了被人养在笼子里的家雀,沧陵的爷还真是容易满足。” 夏昼下了车,将手里的铁丝弯折两下,随手就扔了,“爷我乐意的话,天高云阔飞得了,金丝鸟笼也住得了。” 阮琦撇撇嘴,下了车,伸了伸懒腰松泛了筋骨,问,“有烟吗?” ** 室内又是一番情景。 不剑拔弩张,但也绝不融洽。 竞争对手在非工作时间主动上门,陆东深倒是也做足了主人家的礼节。 夏昼没有喝茶的习惯,唯一喝得最多的就是滇红,但也是在天气凉了之后,架起白香炭,煮上一壶茶来打发时间。现在夏季,这里就是百花茶。 陆东深没有夏昼煎煮百花茶的耐心,尤其是面对饶尊,抓了一把茶,一并在茶碗里煮,差不多就倒了杯递给饶尊,算是圆了待客之道。 饶尊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讨口茶喝,在沙发上坐下,“陆总向来习惯做黄雀,怎么这次被人做了黄雀?”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但陆东深明白他话里所指,江南春的独立对于天际发展来说的确是个失策,这也让陆起白的野心渐渐浮现。他的手指搭在茶杯的边沿上,轻轻转了转,说,“做生意就是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说得准呢。”“换句话说,风水轮流转。”饶尊对茶水不感兴趣,捏了把茶几上白琉璃碗中的干花在手心,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江南春辟出去了,但长湖的开发权拿回来了,还有恒大置业这块蛋糕的加持,陆总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陆东深慢悠悠地喝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尊少大晚上赶来找我,不是单单送上祝贺吧?”饶尊当然不会祝贺陆东深,一点点碾碎手里的干花瓣,“现在长盛动乱,在国内能跟华力针锋相对的就只有天际,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事实,可往往越是这样就越能被人利用。天际背后是虎视眈眈的陆门,可陆门不是你陆东深一人说的算。” “所以,尊少这次来是想合作?”陆东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