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我说,俞莉莉那个女人,真是自讨苦吃。” “她昨天没赶上码头的船,就让助理给她买了一张去开普敦的机票。” “当时是凌晨三点了,现在又是旅游淡季,飞机只有她一个人。” “她拿着假护照和假身份证,以为自己会安稳离开泞城,呵呵,谁能想到半路上飞机遭遇气流,机毁人亡,直接死了。” “啧啧,这就是她的报应呐!” 徐况杰同江北渊絮絮叨叨说着,把一份新闻报道甩在江北渊面前。 “哝你自己看看吧,今天刚出炉的新闻都报道了,俞莉莉的尸体已经被运回来了,就是可怜了那个机长,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怎么的,当时她明明可以坐船走的。” 徐况杰不清楚玉立和俞莉莉之间的事情。 他单手摩挲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想。 “俞莉莉那个女人,按理说她心思挺缜密的,从商好几年,应该也是个狐狸了,看得出来真的想走,昨天为什么没赶上轮船呢?” “你可以闭嘴了。” 江北渊淡淡说着,在收拾自己休息室的东西。 徐况杰回过神来,不解,“你干嘛?又不做医生了?” 江北渊什么话都没说。 他很快收拾好东西,搬着一个纸箱子离开了休息室。 在这日初冬的午后,他的背后是虚晃的光影,阳光铺天盖地落在他的脚边,拉长了他的影子。 “哎小江——” 王霜把江北渊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江北渊和王霜两个人。 江北渊在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而王霜盯着他的左手,一个劲地打量。 “好好休息,等手伤好了,再回来医院!” “恩,这件事记得不要告诉我太太。”江北渊字字句句,低沉的嗓音很笃定。 “……” 王霜沉默了。 很快的,眼睛也红了。 这个闷骚的男人啊,凡事都不告诉他的小太太。 血块是,还有手也是! 因为被刺了一刀的缘故,又没及时好好治疗,导致肌腱断了好几根,虽说缝了二十多针没什么大碍了,但是—— 江北渊的左手,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少则一年,不能灵活使用手术刀。 也可能…… 一辈子都不能灵活使用手术刀了。 “其实你可以转去外科,要不光坐诊也行,不做手术,要不就是——” 王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北渊打住了。 “对我而言,不能拿手术刀,做医生将毫无意义。” “……再见。” “从今以后,可能,中心医院真的再无江北渊了。” 江北渊说完转身离开。 孤寒料峭。 他,江北渊,依然是万丈红尘之中的一道绝色,两袖清风,眉目成书,临走孑然一身不必相送,脚边是一片银色的水光。 光让荒岛生出了嫩草。 也让花朵流了泪。 …… 芙南别墅区。 言念今天烧了一桌子的好菜,摆好了碗筷,就等着江北渊回来了。 玄关处有动静。 她兴高采烈解开围裙过去开门,将江北渊手里的箱子接过来放到地上。 “你啊,都三十三的男人了,还是这么任性,想去做医生就做医生,想做老板就做老板,这次辞职,什么时候回医院啊?” 言念不以为意问,江北渊在脱外套,修长的眉目很沉稳,“很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