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是学西医的,但总是对中医带着一种敬畏。 “老先生,能不能不开内服的草药啊?”见老先生不解,张依一解释道:“我住在别人家里,要是熬药的话,不太方便。您放心,我现在看开了,不会再忧思了。” “当然可以,药物只是辅助,关键还是要自己看开了才行。”老大夫也觉得眼前的姑娘不像是个想不开的,以前忧思过度怕是有什么原因,现在看开了自然是好事。毕竟是药三分毒,自身调节好过药物干预。 张依一说了声谢谢,便去收款处交了费。没想到,诊金比她想象的还要便宜,诊断费加上洗眼液和眼药膏,一共才一块多钱。 过了一会儿,小学徒端着一个医用托盘过来了,上面有一大碗配置好的洗眼液,还有装着酒精和药棉的酒精缸。 “谢谢,我自己来吧!”张依一从酒精缸里拿出酒精棉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双手,连指缝和指甲都没错过。 张依一深呼吸,屏住气,把脸埋到大碗里,让洗眼液充分地浸透眼球。等洗眼液充分地包围了眼表后,睁了开双眼,眼睛顺时针、逆时针转圈,让洗眼液进到眼睛里,带出眼睛里的脏物。 小学徒看呆了,没想到这姑娘还挺专业的。 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张依一洗好了眼睛,又上了眼药,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休息了近一个小时,张依一向小学徒道了谢,离开了药庄。 还不到午饭时间,张依一决定去百货公司买几件衣服。她离开老家时,张虎子偷偷给了她二十块钱,后来王秀芝又给了她五块钱,加上张铭恩给的五十块钱,她身上有七八十块钱。 她给了余小容十块钱生活费,又买了牙刷牙膏和手纸卫生带等日常用品,现在还有小六十块钱。 百货公司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有雪花膏,高跟鞋,还有布料和成衣等。她做了个预算,留二十块钱应急,剩下的钱才能随意支配。 她买了两套衣服,两个胸罩,一双皮鞋。又买了两瓶雪花膏,好点的擦脸,便宜的擦手。张翠翠脸长得是没话说,皮肤也白,就是这双手太糙,要是再不保养,就真跟大妈一样了。 最后,她又扯了两块布,一块给毛娃做套小军装,一块给余小容做身棉布睡衣裤。 买着买着就超出了预算,张依一拎着一大堆东西,揣着仅剩的十六块钱,怎么都不舍得花了。 真是人穷志短,她虽然算不上富二代,可好歹也是中产家庭出身。卡上的钱基本都是还没花完,爸妈就给她转账了,她什么时候为钱操心过? 张依一抱着东西在饭店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看着那些穿着得体的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她又馋又羡慕,最后还是离开了。 她走到了一个小巷子,找到了一排简陋的小店,选了个干净点的店进去,由原定的大吃一顿,变成了一个烧饼、两个煎包和一碗油茶。 吃饱喝足,见时间还早,店里也没什么顾客了,她和老板娘聊了起来:“大姐,您知道在偏点的地方租间房要多少钱吗?” 老板娘是个善谈的女人,她擦了擦手问道:“有多偏?具体在哪个地方?” “在高炮团附近!” “你可问着了,我有个亲戚家就住那附近,套房一个月房租差不多要八块钱,带间小厨房的独屋一个月五块钱左右。”老板娘热情地说。 “谢谢大姐!”张依一没想到自己吃个饭还有意外的收获。 老板娘也很喜欢开朗的张依一,两个人聊了好大一会。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张依一这才和老板娘道别。 临走时,热情的老板娘还邀请张依一有时间过来玩。 当张依一像个袋鼠一样,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鼓楼下面等人的时候,准时开车经过的刘恪非和小何,被她的豪气惊着了。 小何跳下车,一边帮着把东西往车上拿,一边和她开起了玩笑:“翠翠,你这是发财了吗?” “发什么财啊,破产还差不多!”张依一坐下来,看了眼刘恪非。不过半天没见,这人又面无表情了,一张禁欲面瘫脸。 车子启动了,张依一没有像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