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不过,倒是恰好用来解一解痒。” 解雪时双目紧闭,倚在他怀里发了一阵冷汗,又猛地抓住了他肩上的氅衣。 他手足无力,指头还在微微发着抖,足见心中恼恨已极。 袁鞘青笑道:“罢了罢了,不作弄你了。” 他心中早有成算,与虎谋皮这许久,哪能不探探对方底细。那一伙长薪鬼平日里寄居在禁宫之中,虽明面上受赵椟调遣,处处掣肘,但论起宵行刺探,谁能是他们的敌手? 这地宫虽通往飞霜殿,其间却颇为纡徐,赵椟生性多疑,一面恨不得时时探视,把解雪时牢牢攥在掌心里,一面又绝不许这柄利刃直插卧榻之旁,因此光疑路便有十数支。 袁鞘青沉吟片刻,忽然听得井口处锵然急响。 是后头追兵的脚步声,正缘井壁疾行,飞速逼近,袁鞘青当即将解雪时打横一抱,拣了支小径,侧身一闪。 他是用兵的行家,尤其善用地势之便,心念疾转间,早已将周遭布局尽收眼底。这地宫百步九折,处处纱幔,富丽奢华已极,每逢转角处,都搁着数十口碧玉酒罂,里头盛着澄黄如蜜的酒水。 边上搭着条帕子,半浸在酒里,早已揉皱了,弥散出淡淡一层血水。 宛州进贡来的美酒,竟是只配作盥洗之用。 赵椟这厮好生骄奢! 只是这么一来,倒像是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这酒器腹圆颈小,扣扪时声响脆亮,恰好作地听之用。只消扣在地上,蒙上一层紧绷绷的布帛,再附耳一听——以他的耳力,方圆数里内的行军声,必将无处遁逃。 ——赵椟急于两头围剿,身边禁军足有百人之众,声势浩大,脚步繁杂,这么一闹,倒像是穿针引线似的,硬生生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来。 袁鞘青放下人,转而抱着酒罂,摩娑片刻,忽地伸手,一把扣住了解雪时的膝弯。 “你做什么?” 那只手毫不含糊,捏着他膝上的绸裤,如量体裁衣般,掸平了看了一眼。五根指头沿着他平滑如玉的大腿线条,飞快攀缘到两股之间,大肆搓揉起来。 解雪时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旋即强自按捺住,低头看去。 那只作怪的手竟已从他两条大腿间钻了出来,朝他招了一招。 “倒是上好的料子,”袁鞘青佯作正色道,“雪时,你我如今已是亡命鸳鸯,借我我一方布料,应当不为过吧?” 解雪时愠道:“胡言乱语!难不成你自个儿身上没有衣裳?” “我一介武人,身上重重披甲,哪来这般水滑缎子?”袁鞘青笑吟吟道,“我借借就还,不会教你赤条条的。” “你!” 他话音未落,已被一股巨力扑翻在地,袁鞘青一手推高他两条大腿,手上发力,竟是将他腰臀上的布料一把扯了下来! 裂帛声迸出的瞬间,他便被迫裸露出一片莹白的腰臀来,腰后的小痣在惊悸中几乎鲜红欲滴。 第54章 袁鞘青一时意动,竟在小痣上摩挲片刻。 这枚痣位置生得绝妙,只消握住解雪时的腰,就能恰好用指腹抵住,大肆搓揉。 因而上头已是指印斑驳,上一场情事留下的印记,尤为触目惊心。 袁鞘青牙关发痒,还有闲心在他腰侧咬上一口。 解雪时登时如活鱼般往上弹了一弹,鬓发散乱间,面色因盛怒而绯红。对方竟然还把那条轻薄的缎子捻开来,对着石灯一照。上头半干涸的精斑简直被照得纤毫毕露。 袁鞘青倒是面色肃穆,将那缎子蒙到了酒罂上,牢牢扎住,再屈指连弹几记,哐哐作响,声如擂鼓。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手摩挲缎面,面色微不可见地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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