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行不好做,温饱都有点难,我就在白天开出租车,晚上去各处跑场子。有一天,我刚把一位顾客送到火车站,就顺道从火车站再载一个客人走不是?然后那位客人一拉开车门,好家伙,我倒吸一口气呀,这穿着的僧袍芒鞋,顶着个光头,我就激动了,问大师,您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我还是第一回 拉到和尚坐车呢!” 聂棠:“……打断一下,这位大师想必就是金龙寺的圆应大师了,您肯定是有佛缘,最终才进入空门之中,那您能讲讲您是如何被扔进池塘里的吗?” 圆结一脸不悦地看着她,指责道:“小姑娘,你知道你刚才那个做法叫什么吗?这叫砸场子,我这头还在垫话呢,你就直接把我后面要讲的内容全部撸出来了,这也太过分了。” 聂棠莞尔一笑:“大师,您是真的没有看到那个打晕你的人,还是不好意思说实话,才说自己没看见的?” 那种猝不及防被人从背后打晕,听上去是很容易的,可是实际上要操作起来很难。 金龙寺到了傍晚就会闭寺,香客留宿的宿舍到大雄宝殿等正殿之间是有一道铁门的,金龙寺的僧人在念完晚课之后,才会陆陆续续离开,留下几个人来收拾。 寺庙还很幽静,不管走动的脚步声有多轻,也绝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圆结唉声叹气:“你怎么跟主持一样想呢?我是真的没看到,别说是人影了,就是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 聂棠蹙着眉,轻声问:“没有看到,那么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或者闻到一股什么气味?当时有没有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下来,身体隐约感觉到不舒服?” 圆结茫然道:“都没有啊……” 他停顿了片刻,突然一拍自己的僧袍,激动道:“之前都没人问我问得这么细,我都完全忘记了!这还真的有,我当时擦干净烛台,把蜡烛掰掉烧过的那部分之后,突然听到一点水声,非常细微,我还以为是圆启那小滑头在放水!我就那个生气啊,我辛辛苦苦打扫过这一片了,你跑出来拉屎拉尿,过不过分啊,年纪小难道就可以当熊孩子吗?” “然后我就冲出了大雄宝殿,正在这个时候,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不过当时的确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贴我身上?”圆结龇牙咧嘴道,“不行,这个事情越想越恶心!” 聂棠暗自叹了一口气。 说了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却没有多少,感觉就像听了一场没什么重点的单口相声。 她沿着台阶慢慢往下走,一边走,一边仍然不解地皱眉,有时候事情太简单,就失去了分析的价值。 她在坡道上转了一个弯,正要走到下方的放生池,只听圆释的声音响起:“你知道姚晴最近可还好吗?” ……姚晴? 聂棠停住了脚步。 “她怎么会不好?”沈陵宜很冷淡地回答,“再不可能会比未婚夫突然出家当和尚要不好了吧?” 这一下,聂棠肯定是不能再走上前去了,撞破了他们的谈话,大家都尴尬。 可是,圆释是姚姐的未婚夫?他最后选择出家当和尚? 玄门这些世家的关系可真乱。 圆释轻声叹息:“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似乎还笑了笑,说道:“那么你呢?你跟聂棠小姐何时玉成好事?” 沈陵宜:“……跟你有关系吗?” 圆释这回真的笑了出来:“其实我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论坛,看看今年的比赛。这回的复赛,还挺有趣的。” 沈陵宜:“……” 复赛是他不可言说的痛! 圆释又道:“既然都来了,要是哪天有空,我给你算上一卦,你知道,只要我能算得出来,大多都很准。” 沈陵宜没吭声,一直等圆释离开了,才绕过台阶,找到撑在一块大石头上,上本身悬空在外面,向下观察着放生池的聂棠。 他伸长了手臂,拦在她身前:“你在干什么?小心手滑了掉下去。” 聂棠站直了身体,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圆释大师既然是姚姐的未婚夫的话,为什么要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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