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老。” 聂棠有点诧异,这么年轻,竟然是长老了吗?还姓陶,又跟沈陵宜相识,莫非…… “陶长老是陶情的小叔叔。” 僧人微微一笑:“贫僧法号圆释,俗家时候的名字也不必再拿出来说了。” 圆释站在门口本来就是为了等他们,现在敲开了一扇小门,请他们进去:“知道两位今日要来,主持就决定闭寺。” 他们穿过寺庙的中庭,聂棠一看就看见了大雄宝殿正下方的放生池,大约是年代久远的缘故,放生池边的石壁已经结满绿色的青苔,把石壁上那头吞吐泉水的石龙覆盖得严严实实。 放生池底下全部都是亮闪闪的硬币。不光池底,就连那块石壁上的缝隙里,也塞满硬币。 聂棠若有所思:“那些砸伤香客的硬币,是出自放生池里的吗?” 第361章 金龙寺度假 这个问题,圆释还当真回答不了,要是聂棠问,金龙寺里哪里硬币最多,他还能告诉她说应当是放生池底最多。 可是她偏偏问把香客砸得头破血流的硬币是哪里来的,要是他们知道,就能自己把事情解决了。 那位遭受无妄之灾的香客是金龙寺的常客,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寺里上香,并且过上一夜再走。 只是这位客人在清早的时候没有去食堂用早饭,也没有出现。 有僧人觉得奇怪,去她房间看了,才发觉她连房门都没关,满脸是血躺在地板上。她身边落满了一块钱的硬币,有一百多枚。一枚一块钱硬币砸在人身上可能还不至于怎么样,可是同时有一百多枚硬币砸下去…… 更奇怪的是,这一百多个硬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大家都习惯手机扫二维码付款,这谁还会随身携带一百多个硬币?特别重不说,金额也太小。 反正这整件事就是透着一种很诡异但是又有点搞笑的气息。 聂棠沉思道:“那位被丢进放生池的大师呢?” 圆释一直都维持一种儒雅清隽的高僧风范,闻言抽了抽嘴角:“这个嘛,不如让他自己跟你们说?” 聂棠开始有点不明白圆释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可等到见到这位在放生池安睡了一整晚的僧人,才开始理解他的反应。 这位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僧人法号圆结,出家之前是个相声演员,长了一张一看就让人想笑的喜感圆脸,一张口就滔滔不绝:“我出家前是说单口相声的,你知道的,现在相声行业不景气啊,好多相声演员都是出不了头的,能出头能上春晚那是极少数,想要靠说相声糊口实在是太困难了,我都去开出租车了你知道吗?” 沈陵宜:“……麻烦讲重点!” 他还是觉得这桩生意太奇葩,不知道聂棠为什么会觉得有趣,这一定是她的脑回路太特别。 “快了快了,我这就快说到重点了,唉,沈施主你的性情也太急躁了,这前情提要不能省,不然事情说到一半我还得倒回去说,这多麻烦啊不是?” 圆结吐槽完沈陵宜性急,见他的表情更加不耐烦了,这才继续往下说:“一般来说,我是跑茶馆晚上那场相声的,你不知道现在观众到底有多难伺候,你说得不够好笑,段子不够新奇,他们能给你喝倒彩啊!” 圆结看聂棠有点茫然的表情,追问了一句:“施主是不是不知道喝倒彩是怎么喝的?没事,我可以给您学一段。” 沈陵宜倏然站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出去走走!” 要不是为了陪聂棠,他才不会来这里听这个话痨和尚说单口相声! 而且他说的内容非常散漫,既没亮点也一点都不好笑,难怪连本职工作都干不好,只能兼职去开出租车! 聂棠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听吕双航调侃自己贫嘴,家里人都说他该去当相声演员,结果跟圆结这位真正的前相声演员一对比,吕双航还差得远呢。 就算跟李家一装出来的话痨相比,圆结那话多得也实在恐怖。 不但话多,而且找不到重点。 难怪圆释会露出这么一个表情。 聂棠忙阻止他重操旧业说相声的准备,说道:“您之前正说到相声这一行不太好做。” “对对,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