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雨,它会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她想看一看。 笼门启动的那一刹,看似柔弱的雀儿如同重获新生,利|箭般掠出屋檐,冒着大雨,冲上了闪电和暴雨交织的天空。 顾柔惊了一瞬,她快步追到院中,却追不着,雀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夜,这数日以来萍水相逢的小伙伴,便在此刻突然离她而去,未留只言片语的道别。 空空的木漆鸟笼坠落在地,雨水在它旁边砸出大朵大朵的水花。 顾柔在暴雨中静默着,思索着,痛苦着;突然,她仰起头,冲着天空大喊: “——你飞吧!你飞的高一些,远一些,去你想去的地方!” 风雨如晦,黑夜如磐,一个震耳欲聋的响雷在天际轰轰滚过,像是天空里传来的回答。 120||2.2 131 深夜大雨滂沱,国师回到行辕,院中一路湿泞。 他经过二进院,就瞧见不远处有个纤细娉婷的人影,身形体态,再熟悉不过。他微微一诧,站住了。这时头上掀起一道闪电,将天地打得透亮,照出了顾柔脸上怔忡又憔悴的神色。 国师抬手示意打伞的侍卫不必再跟,冒雨朝她走去。 只见大雨中,她缩成一团;他捧起小姑娘的脸,对上她失魂落魄的眼睛。“回去吧。”他贴着她耳柔声说。 雨声很大,雷声很响,他说的话有些听不大清。顾柔全身被大雨浇透,冻得直打哆嗦,她抬手捏住了鼻梁。 他瞧见了:【你怎么老做这个动作。】虽然外界嘈杂,心声却可以清晰地传达。 他好久没这样叫她了。她一怔,应道:【冷司马教的,想哭的时候摁住泪穴。】 俊眉微蹙间,他将她的手拿下来。顾柔有些抗拒,他力道更大,于是她便没有止哭的法宝了,只能挺起胸,深深呼吸屏住眼泪。 可是下一刻,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在本座面前,你随时可以哭,想哭便哭。】 顾柔惊得一颤。暌违已久,她终于又得到了他的吻,泪水于瞬间决堤。 她伸出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吮住他的唇角不肯放开,像只初生的小动物般焦灼又激动地轻咬啃舐着他。他将她抱起来挂在身上,穿过庭院走过围廊,推开了房门。 他把她放到床上,扯了毯子,像裹一只落水的小猫把她裹住。 顾柔坐在床边,湿漉漉的小脑袋缩在毯子里,看他半蹲在床前,一寸一寸地为自己擦干头发、脸颊、脖子、手臂……他那专注又虔诚的姿态,她受宠若惊地看着,手脚的冰冷逐渐被暖意所取代。 他将她擦干,又去拿给顾柔替换的干净衣裳,刚回到床边,尚未来得及蹲下,便被她捧住脸,吻上了唇。 他站在床边俯下身,顾柔跪在床沿挺起身子,高高仰起头,亲吻他的嘴唇的每一个细节。大宗师的嘴唇好软好红啊,他的眼睛漆黑明亮,他的胸膛宽阔又温暖……她有种预感,她的大宗师要回来了,她一刻也不舍得放开。 她忙乱地扯开他的湿衣服,摸到了他紧实健硕的胸膛,他也将她的纤腰稳稳托住……她动兴地哼哼:“大宗师,亲亲我。”主动迎凑上前。他却仍是吊着她胃口,将头向后仰,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她脸上酒醉般的红晕。 顾柔受不了了,哭着扭起腰肢:“大宗师,你快亲亲我。”口中咿咿呀呀,好似婴儿啼哭。他一边稳稳施弄,一边在上面亲了她一口,她嫌不够,追过来一口,他又还回去……如此纠缠了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