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孙子。” 陈长庚站起来浅笑:“外甥还年轻想把更多精力放在前程上。” “傻孩子前程固然重要,子嗣香火同样重要,你爹当年青春中举何等风光,如今同龄的唯他身后孤单。” 烟州老人认识陈三郎的不在少数,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当年三郎文采风流令人敬仰。” 大舅娘笑呵呵对麦穗:“外甥媳妇你可得上心才行。” 麦穗大大方方站起来,笑道:“舅舅、舅娘放心,爹娘香火一定旺盛。” 这么大方的北地姑娘真少见,宴席瞬间热闹起来。吃完饭麦穗再不肯坐轿嫌闷得慌,小两口手牵手往回走,马儿哒哒哒跟在后边。 即便到了冬月,烟州依然满城绿色,只是显得有点干瘦发暗。陈长庚眼睛不由自主溜到医馆药堂,麦穗关切摸上陈长庚额头:“不舒服?不停看医馆。” “没有”陈长庚拉下麦穗手握在手心,想了想笑着试探“姐姐很喜欢孩子?” “是啊”麦穗眼里星星点点亮起来“长得漂亮性子安安静静” 那是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陈长庚笑容带痛看麦穗神采飞扬。 “像阿五就很可爱,”麦穗十分向往“乖乖巧巧的,给颗糖就拿在手里。” “要是像姐姐一样活泼怎么办?” 麦穗想了想自己小时候,惹猫逗狗招人嫌的样子,满脸嫌弃:“别,要是那样的,你带。”可眉眼里却是欢喜。 “好”陈长庚从胸口送出‘好’字,果然像姐姐一样活泼调皮,他就把她宠到天上。 一夜无话,只是姜采萍再看麦穗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 第二天下值,陈长庚领着秋生拐到一贴堂,这里的苏大夫是烟州第一妇科圣手。内室陈长庚细细介绍了麦穗症状,苏大夫凝神听完:“五年俱是如此?” “是,严重吗?” 苏大夫看眼前青年,即便极力自持依然流露出焦虑担忧,微微叹口气安慰:“严不严重需得亲自望闻问切,不如请尊夫人过来应诊?” 让麦穗过来用什么借口呢?陈长庚闭上眼睛平静心气,须臾睁眼神色清明:“过一会儿我会让亲随以治疗腹泻为名,请先生上门问诊,到时先生能不能找个借口为我娘子诊脉?” 苏大夫笑道:“这容易,尊夫人月经不调五年,气色一定有所表现,比如……”胸有成竹望着陈长庚“唇色不比其她女子红润而是偏肉色,甚至泛一点点微紫。” 肉肉的双唇泛一抹珍珠光泽,原来是病态吗?这么久自己都没发现,陈长庚心绞着疼。 “如果诊完脉我娘子不要紧,请先生当堂开药叮嘱禁忌,如果……”陈长庚心疼成一片,慢慢吐口气沉声“如果情形严重,请先生临别交代让我来取药,不要让我家人知道情形。” 竟是这么爱惜妻子不肯让她担心,苏大夫微笑:“公子放心。” “麻烦先生开点巴豆。” 为妻子这么豁得出去,苏大夫真的笑了:“巴豆是有毒之物,我开点番茄叶子给公子泡茶。” 前堂不时有人来问医抓药,陈长庚坐在安静的内室,双手捧着一杯浓浓热茶,氤氲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慢慢呷一口苦涩味弥漫整个口腔。 陈长庚下值回来就开始拉肚子,麦穗担心的不行,秋生骑马请大夫来诊脉。苏大夫一边给陈长庚诊脉,一边打量麦穗,心想这就是被丈夫疼到心尖的女子? 麦穗心焦:“大夫长庚没事吧?他自从六岁后再没生过病。” 苏大夫笑微微收回手:“没事,骑马吃了点凉风扎一针就好。”取出一根银针扎在陈长庚脐下,立刻止住腹泻。 收回银针慢慢在火上烤,苏大夫似乎无意闲聊:“我看夫人气色是不是月经不调?” “啊?”麦穗迷茫 姜采萍知机的上来:“我家老夫人去的早,没人教过夫人所以她……” 原来如此,苏兴文就说这么严重的病,怎么会才知道,原来是没长辈。 苏兴文坐下慢慢解释:“是这样,女子月信每月一次,不如在下帮夫人看看。”苏兴文伸出手示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