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话题。 可这会儿高郁却已经倦了,背朝门口侧靠在车壁上,半眯着眼睛遐思。 娄琛见其困倦,也无心再问,便抱了剑坐到对面,想着接下来的事。谁知高郁睡着竟一个扑棱,朝一旁倒了下去。娄琛眼疾手快,赶忙将人捞住,这才发现他脸上的脂粉伪装已经全被擦了干净,褪去伪装的高郁眼下青灰嘴唇发白,竟是比几日未眠赶路回来时候的他还要憔悴不堪。 “阿琛……” 高郁迷迷糊糊的睁眼,秋水一般的双眸中波光闪闪,带着几分困意几分羞涩几分脆弱。 娄琛将人放开,高郁又贴了过来,一来一去机会,娄琛最后实在无法,再躲只好躲到皇辇外头去了,只好认命道:“陛下困了就睡吧。” “好……”计谋得逞,高郁嘴角瞬间翘起老高,半靠在娄琛肩头,小声道,“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已命皇弟带一小队人马绕远路到南京。可现在看来他们或许今晚就会行动……现下身边只有子清与阿琛你……阿琛,今夜恐怕要麻烦你了。” 高郁灼热的呼吸喷在娄琛脖颈处,瞬间染红了那白玉一般的耳垂。 娄琛别扭的别过头,也不多说,只低声应道:“微臣遵命。” 一路急行,一行人总算赶在日落时分到达了南京。 傍晚的南京有着一分朦胧的美,夕阳下一片安静、祥和,全然看不出里头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刚一到城门口,云仁浦就迎了上来:“微臣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高郁遇刺的消息传到南京的时候,云仁浦耳边一震,登时魂儿都去了一半,现下见高郁平安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与云大人无关,平安无事就算了。”高郁摆摆手,马车上睡了一安稳觉的他精神头正好得很,“祭祀准备的如何了?” “回陛下已全部准备妥当。”云仁浦叩拜回道,“陛下,行宫里已备好晚膳,” “行,正巧也朕也饿了。”高郁说着指了指身后,“那些个刺客有几个还没死,就先关进大牢,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许探看,朕要亲自派人审问。” 云仁浦瞧了一眼被御林军压着的几人,赶忙低头道:“是。” 是夜,行宫寝殿中,高郁翻了几页书后便没心情再看,只撑着脑袋朝外,瞧着守卫在外脊背挺直的那人。 换上一身侍卫服的娄琛,少了几分文雅却多了几分飒爽英气,肩宽腿长,身姿如同青松一般挺拔。 高郁他目光炙热,如有实形,不一会儿就看得守在门外那人,别扭的侧过了身,似是躲着什么。 高郁低声轻笑,重新将视线落在书上,可看了几行便看不下去,满心满眼里都是那人羞红着脸侧开头的模样。 这样下去不行,不行…… 轻咳一声,高郁伸了个懒腰,半掩着嘴装作才睡醒一样,懒懒的问道:“阿琛,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快到亥时了。” “亥时啊……”哈切声又起,“要是一会儿再没有人来,阿琛你就先进来休息会儿吧。更深露重,冻着了心疼的还不是我……” 守在高郁身边得都是跟随已久的死士,闻言都默契的开始眼观鼻鼻观心,默契当起了傀儡人。 可娄琛却不能当做没听到,尴尬的咳了咳,他朗声回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 话未说完,静谧的夜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尖叫声,吵闹声,应之而起。 “救命,救命啊!” “不好了,走水了……” “快救火!快救火!” 高郁心下一动,放下书,打开门来:“外头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 一旁立刻有人答道:“回陛下的话,像是西南边儿着火了。” 西南边儿……可不就是关押那些刺客的大牢所在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