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以工厂的立场向你道歉,同时工厂也会负责你的汤药费,看在我也受伤了的份上,希望这事告一段落。而至于订单方面,那份协议既无公章,也无付订金的记录,坦白讲,我们完全可以不认账,不过基于我们以前良好的合作关系,我们愿意接手20%的材料份额当作援助,其余的恐怕要伍老板自己想办法。” 被关峰打,伍卓伟固然憋屈,可他不敢争理,因为心虚。 当年跑路之后,他就听父母提过谁谁谁跳楼自杀了,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知道父母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还以为他们之所以能移民出国,是全赖父亲卓越的能力。后来他知道真相,也明白为什么父母从来不回国探亲。 伍卓伟自认理亏在先,况且他一个人在乡下,势单力薄,遇上仇家自然输多过赢。他没有能力斗争,父母带出国的资产几乎全部被澳洲的华人中介诈骗了,他又向来不是读书的料,不愿意留在澳洲做低下层的体力工作,便惦记着回国发展捞钱。父母三番四次阻止他回国,怕被昔日的供应商寻仇,他仍一意孤行,不信邪。 他刚回乡下时,用归国华侨的身份以及化名混行业,后来在饭店遇见廖洁儿,见她一身光鲜,才端出真姓实名来攀谈。谁料到这么一露,就真在仇家面前露陷了。 关峰在社会上不算什么角色,可与出国十多年的他相比,他纵使是过江龙,各方面也不及关峰这地头蛇。 正如关峰所讲,他若将他的行踪告知当年被他父亲欠款的供应商,那他恐怕出不了丰城。 郭宰提出的条件他并不满意,无奈他底气浅,协议没章没订金又确实是他疏忽愚蠢,便安慰自己权当破财挡灾。 “所以,”伍卓伟对霍泉说,“你们不用再来试探我了。” 霍泉:“哦?不好意思,我不是他们那伙的。” 伍卓伟愣愣。他原以为这个衣冠楚楚的人是达扬家具找来吓唬他的。 霍泉放下交叠的腿,手肘枕膝往病房稍稍倾身,半眯着眼说:“我是你这边的。” …… 程心去检验科帮郭宰取尿检结果,边走边看诊断报告。昨天护士通知今天要空腹尿检时,郭宰懵了。 他明明伤的是手骨,跟尿尿有什么关系? 程心安慰他:“算了,进来医院一趟,当然什么都要验一遍。”她伏他耳边低声道:“不用你验便便已经很好了。” 郭宰:“……” 今天一早,程心陪他去检验科。护士给他一只小小的塑料尿兜,郭宰拿了就进厕所,可没一会,他出来求着程心:“你帮帮我……” 程心:“……” 她不答应,认为他是故意的。“你左手好好的,用左手扶着不行吗?矫情。” 郭宰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程心听得脸红又失笑,才低着头往厕所扬扬手,帮就帮吧。 于是乎某厕所格里,可闻某女声气急败坏地说:“你瞄准!你小点力!你停停!” 折腾了一番,问护士多要了四只小尿兜,才成功接了一小盆出来。 回到病房后,出了一额头汗的郭宰难受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跟程心说:“今晚我不住院了,我们出去住酒店。” 程心坏笑着说:“伍卓伟都同意条件了,你还要住院?等下全部检查结果出来了,无问题就索性出院吧。” “好好。”郭宰拼命点头。 程心看完他的尿检报告,再翻看其它报告,没抬眼看过路,结果撞到人。 她撞到对方的胸膛,鼻息间一闻,竟生出某种直觉。抬头看一眼,确定是。 她立即后退两步,生硬地笑说:“不好意思。” 霍泉脸颊微仰,低着视线看她,面无表情说:“来医院做什么?” 这似乎是一种问候与关心,程心坦道:“郭宰受了伤,进来了。” “呵呵。”她听见头顶传来一阵冷笑,之后没了。 程心感觉他近一年来都怪怪的,便不多打扰,“先走了。” “不问我为什么来医院?”霍泉叫住她。 程心:“……那为什么?” “你一点都不担心我。”霍泉没回答,反而说了这么一句。 程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