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自然在列。 翁季浓从年前一直盼到年后。 “我的衣服多嘛,再说我要在长安待好长一段日子呢!”翁季浓咧着嘴,笑嘻嘻的说道。 谈起这个元琛就有些不高兴,拧眉冷哼一声。 翁维溱二月份就要生产了,翁季浓打算在长安待到她生产之后再回来,元琛身上公务重,贺完诞辰就要回来武威了。 这一分别便是一个多月,两人自成婚以来还未分别这么久。 心里不舍到是元琛。 翁季浓看她又开始闹别扭了,走过来拉拉他的手:“别不高兴嘛!离得又不远,我在那儿也会想你的。” 元琛捏捏她的面颊,要是她笑得没有这么开心,他肯定会信了她的这套说辞,现在他只想咬她一口出出气。 翁季浓察觉到一丝危险,快速松开他,捡起圆凳上的一双小麂皮小靴子:“这双靴子是不是很好看,就是沾不得雪水,有些可惜。” 元琛一晒:“那你带着,想穿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好了。” 翁季浓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不理他的打趣。 好在翁季浓还晓得收敛,冬日里衣裳后,收拾了两箱便收敛了,不过看神色还有几分可惜。 秋梨怕她反悔,眼疾手快的开始把她挑剩下的衣服归拢回去。 “外头又开始下雪了!”秋梨站到衣柜前,恰好看到窗外又飘起雪花。 这个冬日过完,翁季浓对雪也没有那么新奇了。 倒是元琛紧锁深眉,瑞雪兆丰年,雪下多了可不是好事。 今年的雪下得比往年都多。 元琛走到窗户口,看了眼天空,天际清明,可偏偏东南边多了几道细长若带状的红云,颇有几分诡秘。 元琛心底生出怪异感。 而这种怪异感也在深夜被印证了。 子时一刻,众人早已入了香甜的睡梦,卧榻忽然发生轻微摇晃,元琛猛地睁开眼睛,来不及叫醒翁季浓,就抱起翁季浓就往外跑。 屋外冰凉刺骨,翁季浓瞬间就醒了过来,惊慌地看着元琛。 元琛赤着脚站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下颚紧绷,目光骇人,手臂固得翁季浓腰部隐隐作痛。 翁季浓不敢说话。 隔壁茶房守夜的侍女慌张的跑出来看着元琛。 元琛确信自己方才的感觉没有错,怕是有地方地动了,距离不远,所以武威才会有轻微震感,以防外一,元琛让侍女上灯,把还在睡觉的人都叫醒。 随后又抱着翁季浓回了屋。 片刻之后,府里灯火通明。 元琛拿着她的衣服一件件给她套上,最后再给她裹上大氅:“咱们去外面。” 翁季浓指指他还光着的脚:“哥哥!” 元琛垂头看去,她不说,他都没有感受到。 刚刚当真是急糊涂了,元琛快速给自己穿好衣服,重新拉着她出了院子。 -- 廊下灯笼飘动。 翁季浓小脸被风吹得发白,裹着厚厚地大氅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站满了仆妇。 春芜拿着名册一一报名:“夫人,内院所有仆妇都在,并按您的吩咐分为了两拨。” 翁季浓点点头,说了两句:“今夜辛苦大家一下,按照刚刚分好的名册轮流巡视休息,都下去吧!” 仆妇们齐齐应声:“唯!” 待仆妇们都退下了,翁季浓才小声说道:“也不知前头这么样了?” 一刻钟前,府门被敲响,元琛把她安顿好了就去了前面。 话音方落元琛就回来了。 元琛看她还站在外面,眉心蹙起,拉着她进了屋子。 翁季浓急忙问:“怎么样了?” 元琛没好气地帮她暖着面颊:“陇西发生了地动。” “地动!”翁季浓被吓到了。 连武威都感受到了微微震动,陇西的情况可能会很严重。 翁季浓忽然想到还有几日便是万寿节了:“那长安?” 元琛显然也想到了这个,这个时候还是深夜,陇西情况不明,之后的救灾抢险,舆情控制都是难题,地动可不是小事。 陇西更近长安,若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元琛故作轻松的牵着她让她躺回榻上:“等天亮了,就该有驿者过来送信了,到时候就能知道了,困不困?你躺着小憩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