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院子里就成了雪白的一片。 秋梨调皮带着几个小侍女跑到院子里等雪,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只不过雪越下越大,都快迷住眼睛了,秋梨这才收心回了屋。 北边儿的雪都是干雪,落在身上抖一抖就掉了,秋梨在屋门口抖干净雪,笑嘻嘻的进屋走到翁季浓跟前。 手心里有个巴掌大的小雪人。 翁季浓赶忙接过来,冰冷的触感冻的翁季浓龇牙咧嘴,不过她正高兴呢,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捧着小雪人坐到案前,腾出一只小碟子放它,再用果脯给它做了眼睛鼻子嘴巴。 “可不可爱?”翁季浓捧着碟子递到元琛眼前。 元琛勉强的点点头,瞥了眼她玩得通红的小手:“小心生手疮。” 翁季浓最是爱美,听他一说,当下便觉得手背痒痒了,被他唬得刚忙搁下碟子。 屋内暖和,雪人又开始融化了,翁季浓有些可惜,让侍女连碟子一同送到外面,放在廊下。 元琛看她小心仔细地搓着自己的手,翘起了嘴角,坐到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帮她揉搓着暖着。 夏日不觉,到了冬天翁季浓才发觉元琛的好处,他的身体就像个天然的暖炉子,不若汤婆子那样的死物一个不小心就烫脚,贴着元琛是正正好,极其舒服的暖和。 她有时半夜醒来发现她都是手脚并用扒着元琛。 翁季浓偷偷笑了笑,整个人都靠上他,舒适地蹭了蹭,嫁给他真好! 元琛由着她蹭闹,反正过会儿他也会讨回他的好处。 …… 第二日,翁季浓醒来就发现整个院子都银装素裹,雪白白的一片。 寒风吹,枯树枝儿上的雪一点点的往上落,地上积的雪厚厚的一层,都到她小腿肚了。 “哥哥今日去府衙是坐马车还是骑马?”翁季浓担忧地说道。 “阿郎依旧是骑马去的。”春芜说。 翁季浓也猜到他是这样,嗔道:“地上多滑呀!” 不过她还是很相信他的马术的。 翁季浓看着院子说:“诶,院子里的雪怎么没有扫去。” 春芜笑着说:“阿郎让我们先别铲雪,等您起来了看过之后再铲干净。” 翁季浓站在廊下,身上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外头披着厚厚的狐裘,脑袋上戴着兜帽,手里揣着热烘烘的手炉。 闻言看看正当头的太阳,小脸红扑扑的,昨夜折腾得晚,她今日自然起得迟,院子里的雪到现在都还不铲,这下别人不都知道她爱睡懒觉了嘛! 翁季浓只觉得无辜,都怪元琛,若她昨晚早些睡,肯定会早起的。 翁季浓看着厚厚的雪,十分闹心,哼哼一声往屋里走:“快让人都铲了吧!” 秋梨还傻乎乎地问:“夫人不赏雪了吗?” “不赏啦!”翁季浓回头瞪了她一眼。 秋梨看向春芜。 春芜笑着说:“这会儿外面在化雪,天气这么冷,夫人在外头岂能受得了?” 秋梨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是。 -- 不久之后,果然如元琛所说,他那些下属的夫人亲眷们就开始登门拜访了。 翁季浓忙得团团转,这还只是要她亲自接待元琛麾下排的上名号的,有些只在门口磕个头便罢了,或是M.BowucHIna.CoM